堪称惊心动魄。李云龙故意弄出响声引开追兵,在迷宫般的医院走廊里与日军周旋。有次他躲进停尸房,躺在尸袋里逃过一劫;还有次他打晕了个军医,换上白大褂混出了检查点。
当李云龙最终翻越城墙回到集合点时,药品己经安全送出。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接到噩耗:饮马河的疫情己经失控,必须全村封锁!
"不行!"李云龙一拳砸在树上,"那里还有三百多活人啊!"
"老李..."赵刚按住他流血的拳头,"这是军区的命令...不能让疫情扩散..."
李云龙沉默了整整一分钟。然后他抬起头,眼中闪着决绝的光:"给我三天。三天后如果还控制不住...我亲自执行封锁令。"
这三天,李云龙几乎没合眼。他试遍了能找到的所有土方:用大蒜汁消毒,煮柳树皮水给患者喝,甚至尝试用针灸...但死亡人数仍在上升。
第三天黄昏,李云龙独自站在饮马河村口的石桥上。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把出鞘的刀。他手里攥着准备好的火把,却怎么也举不起来。
"团长..."身后传来虚弱的声音。李云龙回头,看见个满脸脓疮的小女孩站在桥那头,怀里抱着个破布娃娃。"俺娘说...说俺要死了..."小女孩怯生生地问,"死了能看见爹吗?他去年被鬼子打死了..."
李云龙的视线模糊了。他蹲下身,轻轻抱住这个浑身滚烫的小身躯:"能...能看见...你爹是英雄,在天上等着你呢..."
当夜,饮马河村燃起熊熊大火。李云龙站在远处的山坡上,任凭雨水和泪水在脸上横流。他手里攥着小女孩留下的布娃娃,上面歪歪扭扭绣着"爹娘"两个字。
回到驻地,李云龙一病不起。高烧中他不断喊着"饮马河""消毒"之类的词,有次甚至把来送药的赵刚当成了日军,差点掐住他的脖子。
一周后,李云龙才勉强能下床。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全团,开展防生化训练。
"记住!遇到可疑烟雾立即逆风撤离!"李云龙沙哑着嗓子示范防毒面具的用法,"没有面具就用尿浸湿毛巾...别笑!尿里的氨气能中和部分毒剂!"
训练场边上,新立的纪念碑蒙着白布。李云龙揭开布,露出"饮马河死难同胞永垂不朽"几个大字。碑座上刻着三百多个名字,最后一个是个小女孩:李小花,五岁。
"同志们,"李云龙的声音在风中颤抖,"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战斗!不是为了当英雄,是为了让中国的土地上,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惨剧!"
接下来的日子,独立团展开了疯狂的报复行动。他们专打日军的医疗部队和运输队,有次甚至截获了一整车的防毒面具。李云龙还发明了"倒毒战术"——把缴获的毒气弹偷偷运回日军据点附近引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五月的一天,侦察兵报告发现日军在饮马河上游新建了个设施,西周戒备森严。
"是细菌工厂。"李云龙听完描述就断定道,"这帮畜生,害了一个饮马河还不够!"
经过周密侦察,他们摸清了工厂的情况:建在悬崖上的山洞里,只有一个出入口,每天有三十多名日军和五名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进出。
"强攻伤亡太大。"李云龙盯着沙盘琢磨,"得想个法子让他们自己出来..."
机会很快来了。据内线报告,日军华北防疫给水部的长官要来视察。李云龙立即制定计划:在半路伏击视察团,伪装成他们进入工厂!
行动当天,李云龙和十二名战士穿着缴获的日军军服,开着涂有红十字标志的卡车接近工厂。门口的卫兵查看证件时,李云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些证件是从击毙的日军军官身上找到的,己经有些日子了。
"竹下少佐?"卫兵疑惑地抬头,"不是说今天来的是..."
"八嘎!"李云龙突然暴怒,一巴掌扇在卫兵脸上,"上级行程也是你能打听的?"
这一招居然奏效了。卫兵哈依哈依地鞠躬放行,连常规检查都免了。卡车缓缓驶入山洞,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血液凝固:两侧铁笼里关着几十个骨瘦如柴的中国人,有些己经奄奄一息;实验台上摆满瓶瓶罐罐,里面泡着各种人体器官...
"行动!"李云龙一声令下,战士们迅速控制了指挥室和通讯室。爆破组开始在关键位置安装炸药,其他人则解救被关押的百姓。
"团长!你看这个!"王大彪从保险柜里翻出一叠文件。李云龙扫了一眼,全是日文实验报告,上面记载着用活人测试鼠疫、炭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