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病菌的数据。

"畜生！"李云龙气得浑身发抖。他命令把所有文件打包带走，同时让被俘的日军技术人员写下供词。

当最后一批百姓撤出山洞时，李云龙亲手按下了起爆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整座山体都在颤抖，罪恶的细菌工厂被永远埋葬在万吨巨石之下。

回程路上，被救的百姓中突然有人高烧不退，身上出现黑斑。李云龙立即意识到不妙——这人可能己经被感染了！

"所有人保持距离！"李云龙命令队伍停下，"老赵，你带大部队先走，我留下照顾病人。"

"不行！"赵刚罕见地发了火，"要留也是我留！你是团长，部队需要你！"

两人争执不下时，病人虚弱地开口："长官...给俺颗手榴弹吧...俺不能连累大伙..."

李云龙的眼眶红了。他默默掏出颗手榴弹，放在病人手边，然后郑重地敬了个军礼。

走出很远后，身后传来一声闷响。李云龙没有回头，只是走得更快了，仿佛要逃离什么。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手纹滴落在晋西北的土地上。

当天晚上，李云龙在日记本上画了幅简易地图，标注出所有可能被污染的水源。第二天一早，他亲自带人挨个村庄宣传防疫知识，教老百姓如何辨别被污染的水，怎样用最简单的办法消毒。

"记住，水要煮开五分钟！"李云龙不厌其烦地重复，"发现死老鼠立即深埋，撒石灰！"

六月中旬，军区转来国际红十字会的调查报告，证实日军在晋西北使用了细菌武器。这份报告通过秘密渠道送到了西方媒体手中，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强烈谴责。

"有用吗？"赵刚看着电文苦笑，"列强们也就是嘴上谴责..."

"有用。"李云龙小心地收好电文，"至少让全世界知道鬼子干了什么。等抗战胜利那天，这些都是铁证！"

说这话时，他站在新修的烈士陵园里。三百多座新坟排列得整整齐齐，每块墓碑上都刻着"抗日英烈"西个字。最前面是座小小的坟茔，碑前摆着个褪色的布娃娃。

夕阳西下，李云龙独自坐在坟前，轻声哼起一首前世的歌谣。歌声飘得很远，惊起了远处树林里的鸟群。那些鸟儿扑棱棱地飞向天空，像无数自由的灵魂，终于挣脱了沉重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