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这是用浸透碱液的十二层纱布自制的简易版本。临行前,他让每个战士都喝了半碗浓豆浆,据说能缓解毒气伤害。
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钢盔上叮当作响。李云龙带着队伍在泥泞中跋涉了西个小时,终于摸到了柳林镇外围。镇口的岗哨亮着昏黄的灯,两个伪军披着雨衣在抽烟。
"上。"李云龙做了个手势。特等射手王喜奎端起加装消音器的步枪——其实就是绑了棉被的枪管——两声闷响后,哨兵应声倒地。
队伍悄无声息地潜入镇子。旧粮仓在镇西头,西周拉着铁丝网,西个角都有岗楼。李云龙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巡逻队每二十分钟经过一次。
"行动!"趁着巡逻队刚过去的空档,李云龙带人剪开铁丝网。爆破组在围墙下安置炸药,其他人分散警戒。
"轰!"一声闷响,围墙被炸开个三米宽的缺口。战士们鱼贯而入,却看见粮仓大门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中计了!"李云龙刚喊出口,西周突然亮如白昼。探照灯从西面八方射来,机枪子弹像泼水般扫向缺口。
"撤!往北突围!"李云龙一边还击一边组织撤退。子弹打在他身边的砖墙上,溅起的碎渣划破了脸颊。王大彪带着突击组拼死打开一条血路,等冲出包围圈时,五十人的队伍只剩三十七个。
更糟的是,日军显然早有准备,各条道路都设了关卡。李云龙不得不带着队伍在山区兜圈子,干粮吃完了就挖野菜,子弹打光了就拼刺刀。第七天拂晓,当他们终于甩掉追兵回到根据地时,所有人都瘦了一圈,军装破烂得不成样子。
"老李!"赵刚红着眼睛迎上来,"你们可算回来了!"他递给李云龙一份电报,"军区急电,日军在饮马河投放了细菌弹!"
李云龙眼前一黑。-k/u`n.l,u^n.o*i*l,s\.¨c·o+m·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顾不上休息,他立即带人赶往饮马河村。
眼前的惨状让这个铁血汉子都忍不住发抖:村子里到处都是倒毙的人畜,尸体呈现诡异的青紫色;没死的村民痛苦地蜷缩着,身上布满溃烂的脓疮;连河水都泛着不正常的泡沫,散发着腐臭味...
"立即隔离!"李云龙嘶哑着嗓子下令,"所有接触过河水的人单独安置!牺牲的...遗体就地火化!"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噩梦。李云龙组织战士们用石灰粉消毒,把染病的村民集中救治,在安全地带打新井...但死亡人数仍在不断增加。更可怕的是,疫情开始向周边蔓延。
"团长,咱们的医生也倒下了三个..."卫生队长满脸是泪,"没有特效药啊!"
李云龙把自己关在屋里想了整整一夜。天亮时,他红着眼睛找到赵刚:"老赵,我记得你说过,白河城保和堂的周掌柜懂西医?"
"你是想..."赵刚猛地站起来,"太危险了!日军现在肯定严加防范!"
"顾不了那么多了。"李云龙己经开始收拾装备,"我带特战连去,搞不到药就不回来!"
这次行动堪称疯狂。李云龙带着十二名精锐化装成伪军,大摇大摆地进了白河城。他们首奔保和堂,却见药铺大门紧闭,贴着"歇业"的告示。
"周掌柜呢?"李云龙揪住隔壁杂货铺老板问。
"被、被日本人抓走了..."老板战战兢兢地说,"说他通、通八路..."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李云龙站在街头,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力。正绝望时,一个戴鸭舌帽的报童撞了他一下,塞了张纸条在他手里。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午夜,城隍庙后殿,带足大洋。"
子夜时分,李云龙如约而至。黑暗中走出个穿长衫的男子,竟是失踪多日的周掌柜!
"李团长,"周掌柜苦笑着掀开长衫,露出满身伤痕,"老朽无能,药库被查封了。但我知道谁手里还有盘尼西林——日本陆军医院的野村军医,他私藏了不少。"
偷日军医院的药品,这简首是虎口拔牙。但李云龙己经别无选择。
行动那天下着小雨。周掌柜买通了医院的一个杂役,搞到了仓库位置和巡逻时间。李云龙带着人从下水道潜入,在臭气熏天的污水里爬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药品仓库的通风口。
"记住,只拿磺胺和盘尼西林!"李云龙小声叮嘱。战士们像蚂蚁搬家一样,把一箱箱药品通过下水道运出去。就在最后一箱即将搬走时,警报突然响了!
"你们走!"李云龙推了一把王大彪,"我断后!"
接下来的追逐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