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有一周多的课程因为她跳级的原因又多了两周，终于在除夕来的前一个星期放假了。

半个多月的时间让顾念念把整个镇都摸了个七七八八，梁朵儿并没有离开镇，而是住入了梁大伯家，连带着她的母亲。

顾念念碰见了她几次，但每次远远的梁朵儿就避开了她，并且梁朵儿的超市空间她看不到了，也没有什么物资会突然飘进她的空间了。

心里倒是松了几分，她真怕有天她的空间也被发现，然后跟梁朵儿在人体研究院的对床相见。

同桌温和没有跟她有什么接触，倆人的交流仅限于学术的讨论，也是一次无意中，她知道了温和在梁朵儿的事情中有帮忙。

相比温和，斐浩州简直成了她的连体婴儿，要不是男女有别，他简直要跟她同吃同住了。

这要归功于顾念念的学识，主要还是魔术太好玩了。

“念念，你要去哪了？”斐浩州一手拿着个白面馒头，一手把自己的帽子扶正。

顾念念对他翻了个白眼，又无奈地开口：“书店。”

【和平书店】

老板是位随和的中年男性，正低头在柜台打着算盘，见是她，笑了笑：“念念，又来了。”

“张叔。明天要放假了，想买点书回去看看。”顾念念笑着解释。

身后的斐浩州也跟了上来，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嬉皮笑脸地跟老板打了声招呼：“张叔。”

老板也是不冷不热地回应了声：“嗯。”

斐浩州也不在意，要不是顾念念会来这里，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这里。

老板也无视了他，用手指推了推眼镜，朝着顾念念问：“要找什么书？我帮你看看？”

“主席语录。”

“在那边。”张叔指了指书店的一角。

“你家有多少人？”顾念念反问。

被问的斐浩州毫不察觉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瓜子：“12个人，怎么了？”

“帮我搬书，我送你12本。”顾念念拿起一本语录丢入他的怀里。

后者连忙松开拿着瓜子在嘴上的手，另一边则紧握着瓜子，接住了书：“布用给窝买（不用给我买）。”

一本同样的书又丢进了他怀里，一本接着一本，直到他怀里抱满了，顾念念才停下来。

“1，2，…20。”数完，顾念念又自己抱了十本。

书架顿时空了大半

“五毛一本，一共十五块。”

可怜斐浩州难得的假期成了搬运工。

倆人刚回到梁家不远处的转角时，一群穿着黄色制服的青年突然冒了出来，堵住了他俩的路，他们只好先等青年们先走。

看着远去的青年，顾念念不动声色地抱紧了怀里的书，比历史快了，是架空。

顾小姑家

小铁头比半个月前高了几厘米，上边的牙也长出来了一点点，更让顾小姑开心的是，小铁头会说话了，虽然叫的是姐姐，但也影响不了她作为妈妈的快乐。

“念念啊，你爷爷等下…”还没说完，门就被敲响了。

顾念念上前打开门。

沧桑面容的老人跟她记忆中的人脸重叠在了一起。

“爷爷。”她听见自己笑着说。

“念念姐。”跟她一起说话的是老幺，他正躲在顾老爷子的腿后。

小小的人儿穿着黑色的棉袄，圆的像个球一样，但脸却是蜡黄色，嘴唇被冻得稍微有些发白。正用满溢着泪水的双眼瞪着顾念念。

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老幺就哇的一声哭了。

怀里的小铁头张着黑黑的大眼睛，看着不明所以的老幺，委屈地抿了抿嘴，也跟着哇的哭。

“呜呜呜呜…”

“哇哇哇…”

还是顾老爷子解释，老幺这是在埋怨她之前离开的时候没有跟他好好告别。

“好了，别哭了。”顾念念拍了拍老幺的脑袋，然后伸手在口袋里拿出几颗大白兔奶糖。

老幺一听害怕地用手捂住他的嘴，虽然他长出了一点点新牙，可心理阴影不是一时半会能缓解的，但最后他是没忍住诱惑接了过来。

熟悉的奶香在舌头的味蕾上爆炸，让老幺开心地眯起了眼睛。

见此，顾念念松了半口气，还有半口。

她看向被她抱着仰着头张着嘴无声熬叫的小铁头，她选择了同样的方法，往小铁头嘴里塞了片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