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世界都清净了。
等顾小姑做好饭,已经半个小时后了,她姑丈梁生也正好下班。
几人吃着简单却饱腹的晚饭,在小铁头一脸淡定挥手当中,顾念念和老幺坐上了顾老爷子赶的牛车。
当然,小铁头这份淡定在他睡前没有找到顾念念的时候就破碎了,从而转化成了夺命啼哭,哭的梁生连夜把他送到了梁生爸妈家。
话说另一边,顾念念把老幺抱在怀里躲在顾老爷子的背后,寒风不断地吹打着他们的脸。
顾老爷子紧紧抓着绳子,小心翼翼地把握着方向,想来他也没料到会突降大雪。
他深呼了口气,气瞬间化成白雾挡住了他的视线:“念念,多拿件棉袄出来,这天不好赶路,等下可能会很晚才能到家。”
顾念念听到,乖巧地拿出了她哥留下来的那件大棉袄。
果不其然,天慢慢的暗了下来,雪如同柳絮般飞舞。
顾念念抬头看了眼顾老爷子的背影,然后一点点挪了过去,把一件大衣披在他肩上,她也紧坐在背后。
老幺坐着牛车晃荡地已经睡着了,被她用大衣裹着,热的脸上冒出了几朵红晕。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左右,顾念念才到一顾村。
村子很安静,只有在经过某户的时候才能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讨论声。
村子被烟笼罩着,拐了几个道,牛车停在了顾家门口。
顾奶奶披着棉袄,拿着蜡烛在院门口等着,看到他们回来连忙上前。
“回来了。”顾奶奶把蜡烛放在牛车的一角,然后伸手把老幺接了过来。
“快进屋吧。”
“嗯。”顾念念答。
顾老爷子把顾念念的行李放进她屋,又赶着牛车回村里的牛棚去了。
“来,念念,喝完姜汤再睡。”顾奶奶把一碗姜汤递给顾念念。
顾念念伸手接过来:“好。”
蜡烛在旁边燃烧着,把俩人的影子深深地打在土墙上,没有很隆重的欢迎,可温馨却刻在了一举一动之中。
此时,早早就被门外的嘀咕声吵醒,她看了看屋顶,又看了看门,这一幕何曾相似啊。
开门,只见站着两位跟她年纪相仿的男生。
其中一位看起来最小的看见她出来的时候,好奇地窜到她面前:“你就是五叔的女儿?我的姐姐?”
“顾书言,别这么没礼貌。”另一个男生敲了敲先前说话男生的头,然后又咧着嘴对顾念念笑着说:“不好意思,妹妹,他平时也是这么吊儿郎当的。”
客气却疏离,顾念念挑了挑眉。
“没事。”
两位男生各有各的特色,大的比较理智,小的比较活泼。
倆人长得有点像,却又差别很大。
就在她打探倆人的时候,老幺从外面跑了进来,见到两位男生的时候顿了顿脚步,大声喊:“二哥,三哥。”
“念念姐。”喊完还扑过去抱着她腿:“你总算起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有多久?”顾念念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往院子走去,路过顾书言倆人时,微微点头以示问好。
老幺拉着顾念念陪他在村里疯了一圈,为顾念念拉拢了一群狗腿子,还目睹老幺跟狗蛋报仇。
就是用顾念念给他的小鞭炮,邀请了他的好伙伴狗蛋,诱惑了猪蛋到牛棚,把人家炸了一身的牛粪。
顾念念当场就惊呆了,还喝止老幺不能靠近她。
太疯狂了有没有?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被猪蛋他奶奶骂了整整一个下午,但老幺跟狗蛋显然一点也不在乎。
等到傍晚吃饭的时候,顾念念也知道了两个男生分别是谁,她三伯的两个儿子,一个叫顾书语一个叫顾书言。据说这是他三伯娘为了他两个儿子未来的前途花钱请人取的名字,但不得不说这两个名字绝了。
二伯的大儿子跟着她四伯在城里面当了一个木匠,在年三十的晚上跟四伯一块回来了,是个二十出头很年轻的小伙,跟她爷爷长得很像,黑不溜秋的,很高,快一米九了。
四伯跟她爹长的差不多,比较像奶奶多一点点,因此看起来比较儒雅。四伯娘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剪着短发,看起来很年轻,身上带着点书香气质。
四伯的一对儿女是龙凤胎,刚满十二岁,像四伯娘多点,长得白白嫩嫩,但也很瘦。
不知什么原因,三伯的一对儿子跟她关系不是特别好,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