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夜的机票，要不了多久就会走。”

“礼物，生日快乐。”

叶清瑜手中的木盒里，装满卡莫利月光蓝玫瑰，点缀着她们初见时的大飞燕。色泽艳丽、栩栩如生的保鲜花卉，永不凋谢。

叶清瑜的那双眼睛宛若秋水一般，清澈、明亮，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瞧着她这般开心的样子，梁浅欲言又止：“我今天来还有一事，你应该也猜到了吧。“

叶清瑜处在热闹的氛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想起梁浅一开始来南华市还有另一个身份——宋程的律师。

“别担心，我知道，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叶清瑜正准备带着梁浅去她工作房间去，突然瞥见游廊尽头下挺拔的身躯， 浮动着笑意凝住。

梁浅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发现宋程站在长廊底下，体型匀称，健壮的体魄里却透着冷峻无情之意。

不知何时他还是跟进来了，可能是来视察他时日不多的产业。

叶清瑜同他对视，眸底掠过一抹复杂而微妙的神色，目不斜视地经过他，丢下一句：“你也一起吧。“

叶清瑜工作房间，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元书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房间的主人的气质清雅。

宋程一路无言的跟了进来，站在门口角落。

叶清瑜没有理会他，把梁浅送的礼物放置在手工雕刻的木托底座上，给她倒了杯温水后，坐在案边垂眸仔细翻阅离婚协议。

每翻一页宋程的心就往下沉一截，突然听到她出声：“在这里签字就行了是吧？”

这句问话明显是她对着宋程询问，梁浅视线在他俩之间梭巡，没有出声，等着宋程开口。

宋程握紧衣兜里的双手，这就是明摆着她已经下定决心彼此一拍两散。

衣服下指尖捏得发白，面上端的却是波澜不惊，他冷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