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说:“去陆家庄拉个人。”
周东书和梁平的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咣当”掉的找不见了。
“把头埋在大衣里面,假装睡觉。”周东书在梁平的耳边说。
客车从陆家庄的路口拐进去了,刚到庄子口就停了下来。
“毛大哥,毛登墨大哥,上车,走了。”司机对着毛登墨家的大门喊道。
“哎!稍等,马上来。”毛登墨回应。
“My God! 怎么办?”梁平压低声音问周东书。
“爬着,别抬头。”周东书刚说完,就听见把玉坠给他的那个男孩的声音:“爸,爸爸,我也去省城,我也去省城。”
毛登墨呵斥男孩:“滚蛋,滚回屋里好好等着,你大伯知道了你闯的祸,不打死你才怪呢!”
毛登墨上了车,递给司机一根烟,司机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座位,毛登墨会意坐了上去。
司机在毛登墨家门前的麦场上调了车头,车子在窄窄的乡村小路上,小心翼翼的走着,上了公路车子便以飞快的速度离开了陆家庄。
周东书偷偷把头从军大衣伸出来,他偏过头去看毛登墨,这和梁平口述,他画的那幅像上的人一模一样。
正当周东书看毛登墨的时候,毛登墨也正回头往车箱里看,周东书并没有收回他的目光,因为毛登墨认识梁平,却并不认识他,他和毛登墨的儿子交换玉坠,他儿子认识周东书,他又不认识周东书。
为了不让毛登墨认出粱平,周东书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