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写的。”他高兴地说。看着原文上多出来的字,问道:“这是你们学里新来的先生?”
“不是,是上午给我画像的那个画师。”相比上午,张祥的口气恭敬了许多。
“倒是个有学问的人。”张公权将纸还给儿子,“没事多请他过来坐坐,教下你。你也是马上要成家的人了,别整天跟那些混混在一起,还是要讲些上进…”
张祥一边听,一边掏耳朵,不知道是想将耳朵堵住,还是要将已经进到耳朵里的话掏出来。
见儿子一付不耐烦的模样,张公权挥手赶苍蝇似的说:“去吧,去吧,看着你就烦。”
张祥转身欲走,猛地回过身子道:“爹,他是烨国人。”
呃?烨国…张公权听完张祥的转述,怔了怔,当初赵国强占澄州时,栾帝还未投降,张公权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烨国人。听儿子这么说,他迟疑了一会,答道:“你以后学问上有什么不懂的事,到他家去问他就行了,别带回来。”
张祥点头答应,回到书房。
龚春植继续看着书,墨香在一旁防贼似的盯着他。
“这篇文章,该给你多少钱?”张祥笑着问。
龚春植望着他,“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压在我心里很久了。你肯听我说完,已经是把我当朋友了,我们之间用得着谈钱么?”
张祥朋友不是学里的同学,就是一些混吃喝的帮闲,龚春植给他的意象正如张公权所说,是个有学问的人。龚春植主动提出要和他做朋友,张祥隐隐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点头。
龚春植提出要借些书回去看,张祥连忙答应,哈哈墨香拿来个包袱布将龚春植要的书包起来,亲自将她送出门。
直到看不到龚春植身影,张祥才转身回房,问道:“墨香,你觉得他长得好看吗?”
“好看?”墨香诧异地答道:“我看他眼上那个胎记就觉得可怕。长成这样,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吧。”
“混帐!”张祥恨恨地一巴掌拍在墨香的头上,心里问自己,我怎么会觉得一个脸上有迹的男人比女人还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