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初芮的恨意。
“哥你干嘛,人家让我们走你没听见吗?你这样贱不贱啊!”
戴初芮的唇角挂着冷笑,“还不走?要我亲自送吗?不过律师的事的确是谢了。”
程云初还要再说什么,陈宇楠没办法在待下去。
侧头瞪了一眼程云初,抿着唇将她扯了出去。
“初芮对不起,是我没看住程云初,将她放了进来。”
戴初芮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在他们出门的那一刻,将大门重重地关上。
公寓里重新变得寂静,只剩下一地狼藉。
花瓣被踩得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
窗台上的那朵只开在寒冬季节的寒梅消失不见,窗户大开着,外面的风将白色的窗帘吹得似是要将整个房间重新打扫。
戴初芮踩在一块碎玻璃上,缓缓地蹲下身,纤细的手指将地上的碎玻璃与花瓣一片片地捡起。
这是她这段时间的心血,却被人轻易地毁于一旦。
她除了吓唬一下她,又能做什么。
苏宸睿的白月光,程家的掌上明珠,跟她比,自己就像地上被肆意踩烂的花瓣。
若不是苏宸睿将她从泥土中捡了起来。
她也许就要一直在泥土中生存,直到彻底化为淤泥。
白皙的指缝一点鲜红格外的刺目,她摊开手心,手掌内的疤痕还在。
鲜红的血珠顺着指腹溜到手心的疤痕中。
仿佛那里从未愈合。
戴初芮将地上的痕迹打扫完,已经天色渐晚,每天这个时候该回来的苏宸睿也没有回来。
诺大的公寓,此时只剩下她一人独自蜷缩在床的角落。
天上的月亮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了一个干净的房间。
这个房间除了干净,它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戴初芮躺在床上已经闭眼熟睡。
她并不知道今天的举动给她带来了什么。
即使聪明如她,她也没有想过,这个看似偌大的富豪圈,其实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