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初气愤地从华苑里出去,等到腿好了些,将陈宇楠摔到了一边。
“有你这么当哥的吗?我受欺负你就在旁边看着,我回去就告诉舅妈,找了个这样的泼妇不说,还下贱地给人家主动当三,你恶心不恶心。”
程云初的腿恢复了力气,踩着八厘米的恨天高站在地下停车场里,怨怼地盯着陈宇楠。
陈宇楠心烦地扫了她一眼,“你爱告就告,我是真服了我姑平时怎么教你的?合着就你长嘴了是吗?一天巴巴的,你这样要不是家里有钱,在外面一天能被揍八遍知道吗?”
程云初没想到陈宇楠会这么不留情面地说她,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陈宇楠没有搭理她,转身离开上了自己的车。
程云初站在原地,无法置信地看着陈宇楠像个没事人一样开着车从自己面前经过,她紧紧地攥着手心,气得狠狠在轮胎上踢了一脚。
程氏。
陈敏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眼前英俊年轻的男人,笑得眉眼微弯。
“建军,之前的确是屈才了,没想到你这么有能力,之前那个小刘也的确不像话,好好的项目给他,都被他霍霍了。”
陈敏笑得花枝乱颤,看向陈建军的眼神都拉着丝。
两人谈笑间,办公室的门被从外粗暴地被人推开。
公寓里。
戴初芮将屋子重新打扫好,默默地用裁纸刀重新裁通草纸。
屋子里的已经焕然一新,曾经挂满了墙壁的挂屏只剩下了一半,桌子上的通草花更是全部被毁。
白皙的指尖贴着一个心形的创口贴,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就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戴初芮的手上动作停了一下,随即唇角处挂着抹苦笑。
这下苏宸睿应该十分后悔跟她契约结婚。
白月光被欺负,这笔钱给得可真够憋屈的。
她手上的动作未停,展会的日期快要到了,她没有多少准备时间。
染料晾干就要几天,那是不可以缩短的。
她只能从其他地方缩短时间的范畴。
苏宸睿走进房间换了件衣裳,扫了眼紧闭的房门,眉心微蹙。
他迈步来到戴初芮的门口,修长的手在纯白色的门上敲了敲。
“戴初芮出来。”
戴初芮看着桌子上已经裁完的通草纸,大概的数了数后,转身出去。
门刚一打开,就对上了苏宸睿那张略显不耐的脸。
“昨天你打了云初?”
他的眸子落在戴初芮的头上,炙热得几乎要将她烫穿。
戴初芮低垂着眼帘,眸底没有半分的感情。
“是。”
“你不解释什么?”
苏宸睿的眉头微蹙,冰冷的语气中略带着一丝烦躁。
戴初芮抬起头,毫不避讳地直视着苏宸睿那双深邃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笑。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昨天是我打的她,你要替她报仇吗?好的,悉听尊便。”
她的眼底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就连眼前的人,都不在那双眸子里。
苏宸睿咬了咬后槽牙,看着戴初芮的脸,突然觉得好笑,她真是一如既往,从来不会变。
他被气笑了,轻嗤一声,伸手扯住戴初芮的消瘦的手腕往外扯。
“去给她道歉。”
空气瞬间变得焦灼。
戴初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只是笑,眼底却无比的冷。
诺大的公寓突然变得无比狭小,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两人僵持半晌。
戴初芮自嘲的轻笑一声,动了脚步。
“我换件衣服可以吗?”
转头一瞬间,她的脸迅速地垮了下来,失望与窒息感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不听话的眼睛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没有任何一刻,她无比的希望自己可以强大,强大到,无人能欺。
房门被关上,戴初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迅速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对着镜子坐着甜美的笑容。
“戴初芮你可以的,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等到通草花上展会后,就不忍了,再也不忍了。”
她对着镜子弯了弯唇角,一瞬,红了眼眶、
今年24岁的她离家两年,离奶奶的梦想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