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初恶狠狠地扫了一圈,屋内的花瓶和挂饰,下手毫不留情。
陈宇楠没想到她会这么做,紧忙上前试图将她拦下。
“你们在干什么?”
戴初芮的声音从背后阴恻恻的传来,陈宇楠的后背一僵。
程云初手上拿着戴初芮之前做好的寒菊,唇角挂着挑衅的笑。
“干什么?呵。”
她讽刺地嗤了一声,手忽然一松。
“啪。”
那朵盛开在夏季的寒菊随着她的动作,从公寓的窗台坠落。
白色的花瓣伴随着嫩绿的叶子,消失在戴初芮的眼前。
公寓在十八楼,想也不用想,这盆寒菊现在会是怎么样的支离破碎。
戴初芮的脸上带着陈宇楠从未见过的阴沉,他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算了,他和这个所谓的表妹关系也不怎么好,谁让她手欠呢。
戴初芮脸色阴沉,穿着一身的樱桃小丸子却依旧无法阻挡她身上的那股戾气。
“真以为我怕了你是吗?”
她眯着眼,一步步地缓缓走进程云初的身边,将地上她昨天刚做到一半的通草花从地上捡起。
通草花瓣已经被铁丝划破,花盆中的泡沫撒了一地。
程云初双手环着胸,高傲地昂着头俯视着蹲在地上的戴初芮。
“瞧你这话说的,你可是宸睿哥哥的妻子,我还得叫你一声嫂子呢。”
“我看你看我是摆的都是花花草草,帮你清理一下,就不用谢了。”
戴初芮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将手里已经碎了的通草花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转头看向程云初。
突然。
她一个健步冲到了程云初面前,死命地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按在了打开的窗口。
“是啊,那嫂子看你这脑子里也没什么干净的东西,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尊重人,那我就替你爸妈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也不用谢了。”
陈宇楠站在一旁看得心脏一跳,这两人的架势怎么和一般的女人打架不一样呢。
“初芮,你别冲动,杀了她你还得蹲监狱不值得。”
程云初被掐得难以说话,那双眼睛冲着血,恶狠狠的盯着戴初芮。
戴初芮唇角挂着一丝嘲讽,并没有回头看着急的陈宇楠。
“你放心,为了这么个东西把自己送进去实在是不值,不过,这口气要是不出我也的确是心里不平衡,你说怎么办呢。”
此时的戴初芮就像个恶魔,双手紧紧地扣着程云初的喉咙,脸上却挂着笑。
程云初这会才觉得有些慌乱。
这一刻的戴初芮就像个疯子,好想随时随地都能将她从十八楼推下去。
戴初芮看见她脸上的慌乱,眸底闪过一抹嘲讽,双手从她的颈肩挪到胳膊处。
“砰。”
“看看你,一点也不小心,我帮你矫正一下姿态,就不用你谢了。”
程云初被她狠狠地摔在地板上,胳膊撞上木桌腿上。
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远没有眼前人来的可怕。
一旁站着的陈宇楠已经看得愣住了,一直觉得戴初芮有一颗彪悍的心。
没想到,她是真彪。
“你还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在对我做什么,宸睿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戴初芮轻嗤一声,缓缓地走向尽量趴着地板要逃跑的程云初。
“好一个宸睿哥哥,那你叫啊,今天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程云初趴着地板,此刻她的双腿已经彻底软了,无法从地上站起来。
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可怜巴巴地望着陈宇楠。
“哥,你就这么看这个贱人欺负我吗?你还是不是我哥!”
陈宇楠站在原地扫了眼戴初芮的神情,咽了口唾沫。
“初芮,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这把吧,以后她绝对不会了。”
戴初芮停止了脚步,目光从地上狼狈的程云初身上落在站在一旁的陈宇楠身上。
她的唇瓣动了动,眸底的讽刺在这一瞬间几乎到达了顶点。
“嗯,你们走吧,不送。”
陈宇楠的后背一僵,他从戴初芮那双眸子里看出了嘲讽。
“初芮。”
他的唇瓣动了动,身旁的程云初被她搀扶起身,眸底满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