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哪里是真正比赛啊,他分明是见人家迟墨家玩乐,在与迟墨家怄气呢!”夙紫一顿脚朝门口走去。
“一口一个迟墨家,你反了你。老子今天不揍扁你我跟你姓,回来!”刘堂庵站了起来,看架势真要上前揍夙紫。
夙紫站在门口,一只脚踏在门槛上,背对着堂屋的两位大人,凤眼里眼泪汩汩。
张氏拦住了要上前的堂庵:“孩子的气话你也当真,大过年的父女俩为哪样,这年还要不要过了?”
“早断了这个祸根才好呢,你就这样护着她吧,总有一天她会去滕家。”刘堂庵气得锤胸跺脚,无奈的又坐回到木椅上。
“娘,我出去玩会!”夙紫哭着唤着她娘,但她没回头看堂屋。
“你再敢跑去滕家,我打断你的腿!”刘堂庵又在桌上拍了巴掌,门前的夙紫身子抖了一下。
“去吧,就在屋外玩会,少惹你爹生气。”张氏朝外挥了挥手,同意夙紫出门。
夙紫走了,走时听得她在呜呜啼哭。
刘堂庵手指夙紫娘:“你就惯吧,有你这当娘的咱们家有好日子过了。”
“老爷,再怎么不听话她还是咱家的闺女,她还小不懂事,她能与迟墨生出什么事来?咱也不能老按祖辈的恩恩怨怨过日子吧,时局这么不稳,万一迟墨他爹是麻阳反清的头目,你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让孩子们去玩吧,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张氏驳斥着刘堂庵。
刘堂庵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盯着门外发呆,过了好一会,他像记得了什么,从木椅上站了起来。他端了一下衣摆,抖了抖棉袍衫子,将胸前的辫子往后一甩,背着手,驼着背悠哉悠哉朝门外走去。
张氏瞪着跨过门槛的刘堂庵背影:“七不出门八不归,今天是初七,别东家门进,西家门出,别人烦你呢!”
刘堂庵抬头看着天空,伸长了脖子,“啊切”使劲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去县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