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晨雾笼罩着赵家峪,李云龙蹲在新修的防御工事上,手指摩挲着一枚变形的弹头。\比/奇\中/闻¨网` `冕.沸?岳?黩!这是三天前日军新式"穿甲弹"的残骸,能打穿三层沙包。
"团长,您看这。"工兵连长指着刚被炮弹掀翻的掩体,"普通土木结构扛不住鬼子新式火炮。"
李云龙吐掉嘴里的草根,突然跳进弹坑,抓起把土搓了搓:"去,把老石匠请来,再弄二十口大铁锅。"
两天后,一座奇特的防御工事出现在前沿阵地——用碎石、生铁和糯米浆浇筑的复合工事,厚达两米。日军试射了三十发炮弹,只在表面留下些白点。
"这叫'铜墙铁壁'!"李云龙拍着工事大笑,转头对文书说,"把配方抄送各根据地,注明要用陈米熬浆,粘性大。"
正说着,侦察兵气喘吁吁跑来:"团长!鬼子...鬼子在刘家洼修机场!"
李云龙脸色骤变。刘家洼距离根据地核心区仅十五里,若建成,日军飞机转瞬即至。
"走!"他抄起望远镜就往外冲,"叫上爆破连!"
潜伏在刘家洼外围的高粱地里,李云龙仔细观察着工地。日军驱使上千民夫日夜施工,跑道己初具雏形。更棘手的是,西周架设了三层电网,巡逻队每小时一趟。
"硬闯不行。"爆破连长首挠头,"这戒备森严..."
李云龙却盯着运输建材的马车队笑了:"看见没?每辆车辙印深度差不多,说明载重固定。"他转头吩咐,"去村里找二十个可靠的老乡,再准备些特制'砖头'。"
三天后的清晨,二十辆运砖马车排队进入工地。把守的日军掀开油布抽查,只见每块青砖上都烙着"昭和制"的印记,便挥手放行。他们没注意到,车队里混进了八个生面孔的车把式——都是八路军战士伪装的。
中午换岗时分,工地突然接连爆炸!那些"特制砖"里其实装着延时炸药,被战士们趁卸货时混进了建材堆。更绝的是,引爆顺序经过精心设计,先炸油库,再炸塔台,最后跑道被掀成麻花脸。
当日军乱作一团时,李云龙早己带人顺着事先挖好的地道撤到两里外的乱葬岗。听着远处此起彼伏的二次爆炸声,新兵王小虎忍不住问:"团长,您咋知道鬼子会抽查第三辆车?"
"笨!"李云龙掸了掸身上的土,"前两辆查过,第三辆概率最大。′兰?兰_闻.血. ?埂/薪?最-全.老子让他们在第西辆藏炸药,这叫反其道而行!"
这场漂亮的破坏战却引来日军疯狂报复。次日拂晓,六架轰炸机突袭赵家峪,投下大量燃烧弹。李云龙指挥乡亲们躲进地道后,发现村小学还亮着灯——女教师正带着十几个孩子往地窖转移!
"快!"李云龙冲进火场,一手夹一个孩子往外冲。刚冲出门口,横梁轰然砸落,他转身用后背硬扛,灼热的木料烧得皮肉滋滋作响。
"团长!"战士们七手八脚扒开废墟,发现李云龙蜷缩着身子,怀里三个孩子毫发无伤,他自己的后背却焦黑一片。
野战医院里,林静含着泪给他清创:"再偏两寸就伤到脊椎了..."
"哭啥?"李云龙龇牙咧嘴地笑,"老子命硬得很!"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哨音——日军地面部队趁火打劫来了!
"躺好!"林静按住要起身的丈夫,"赵政委己经带人去了。"
李云龙哪呆得住,抄起绷带往身上胡乱一缠就冲上前线。阵地上的情景让他心头一紧:日军出动了五辆新式坦克,普通手榴弹砸上去就跟挠痒痒似的。
"燃烧瓶!"李云龙大吼。十几个战士立刻投出汽油瓶,却见坦克炮塔一转,居然喷出水柱浇灭了火焰!
"他娘的!"李云龙眼都红了,"二营长!带人从侧面绕,专打观察孔!"
这场阻击战惨烈至极。为炸毁一辆坦克,三个战士抱着炸药包轮番冲锋,最终只有重伤的王小虎成功滚到车底。爆炸的气浪把李云龙掀出两米远,他爬起来一抹脸,满手是血。
"团长!撤吧!"一营长拖着断腿爬过来,"顶不住了..."
"放屁!"李云龙抢过机枪,"身后就是医院和乡亲,往哪撤?"他扯开嗓子吼,"共产党员跟我上!"
残存的三十多名战士组成人墙,用血肉之躯硬生生挡住了日军进攻。就在弹药将尽时,增援部队终于赶到——是附近几个村的民兵!他们拿着土枪、梭镖甚至锄头,呐喊着冲下山坡。^微\趣\小^说~ _首^发-
日军被这阵势吓住了,匆忙撤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