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春琳虽不愿让人知道她女扮男装,朱褀住在她对门,哪会不知道,早知赵岳说了。′w^a~n!g`l′i\s.o′n¢g\.+c·o^m·
赵岳进院,一眼瞧见龚春琳的额头上没有了留海的掩饰,黑斑越发刺眼。他故意指着问道:“你那是怎么了?”龚春琳并不以为意,道:“遮遮掩掩也堵不住他人闲话,倒不如露出来让人看个清楚。”赵岳料到龚春琳会有一番说辞,听完笑着点头。瞧她面色红润,衣衫光鲜,再不是二个月前色厉内荏的模样,更想拉拢,笑道:“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早料到你是个能人,也没想到会发展得这么快。”龚春琳施了一礼,道:“若不是当初大哥赠我那头牛,哪来今日盛景,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大哥。”听龚春琳这样称呼自己,赵岳暗暗诧异,问道:“你叫我什么?”龚春琳当初拒绝结契,是因为自己一无所有,名义上是契妹,很有可能沦为赵家的家奴。如今自己的事业虽刚开始,已显露出蒸蒸日上的盛景。与赵家结契,借他皇商之名,在邺城若有什么事,可请官府相助,不管将来自己研制出任何产品,都可借赵家的营销渠道行销全国。昨夜龚春琳将这打算和龚文彰一说,立刻遭到龚文彰强烈反对,他宁可不参考,坚决不许龚春琳将户头从家谱中迁出去。龚春琳无奈,只好和龚文彰说,探探赵岳的口风,尽量地只谈合作,不谈改户。龚文彰方才应了,今儿早晨去铺子照料去了。听赵岳问。龚春琳转着腕上木镯道:“我记得大哥昔日曾说,你是个商人,只看利大利小,不谈其它。”赵岳笑道:“是,我是这么说。”龚春琳叹道:“我哥却是个读书人,迁户出籍对他来说却是辱没祖宗。^7^6′k·a.n·s^h_u_.¢c_o?m¢”赵岳倒是能理解龚文彰的心情。知道龚春琳必然有阳奉阴违的主意。笑着问道:“你如何想?”龚春琳道:“大哥是求实利的人,何必在乎那些虚名。不如对外宣称你我已经结契,用不着迁籍改户那么麻烦。”赵岳原以为龚春琳会全心投靠自己,没想到她想的竟然是这样的主意。他心中大失所望。脸上不好显露出来,轻轻点着桌面道:“我怎么瞧不出来我能得到什么实利?”“点心和冰淇淋的配方。”龚春琳说。赵岳摇头,寒着脸道:“不够。”“京城远比邺城繁华。冰车的模式搬到京中获利更多。”龚春琳说。“小妹,我看中的是你。”赵岳把话挑明。昨晚朱褀将冰车的事和他一说,凭赵岳对物价的了解。略估算便知道获利丰厚。他已有心回京后照搬这营销模式,龚春琳在他眼里就象一棵活的摇钱树,抓住她比什么都好。“我哥不会答应。”龚春琳说。“小妹,开铺子要入商籍,你迁入我赵家户籍,一来免得影响你哥的仕途,二来他考中。我肯定会鼎力相助,帮他谋个好位置。”赵岳劝道。龚春琳道:“大哥和露芳斋的夏二公子很熟吧。托大哥的福,夏公子对小妹多有照顾。冰铺就是我和他妹妹合伙承办,用夏家的名义注册。”赵岳万万没料到龚春琳和夏蕴谷扯上关系,怔了半天道:“我听兰兰她娘说,冰铺的利润极大,你怎么舍得与人合伙?”龚春琳笑道:“一个人不可能赚得天下所有的钱,我用一半的利换‘平安悠闲’,并不亏本。”赵岳想了许久,叹道:“你竟想得开。”“大哥不妨也象我这样把眼界放开,正所谓‘吃亏是福’,我保证绝对让你有钱赚。¨7~8*x,s\w?.+c,o*m,”龚春琳说。赵岳道:“一文钱是赚,一千两银子也是赚,中间的差别可不是一点,两点。”龚春琳亦不辩解,道:“最近几件事积在一起不得闲,等我以后研究出新产品,第一个通知你如何?”赵岳道:“我身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这段时间你尽可以研究。”话说到这个份上,龚春琳觉得不好再说下去,赌气地扯着镯子道:“既赵大官人这么说,容我细细琢磨吧。我约了夏家小姐,赵大官人需不需要回避?”赵岳与夏蕴谷交好,没有夏蕴谷在旁,按理说应该避讳。龚春琳若不特意提出来,也没什么,她故意提这话,却是送客的意思。赵岳知道龚春琳这么说,是谈判的一种手段,亦不恼,目光顺着她的手落在腕上的木镯上,忍不住凝神细看。龚春琳看他脸色忽然变得凝重,本能地挡住手问道:“怎么了?”赵岳指着她手腕道:“把你那镯子给我瞧瞧。”“什么?”龚春琳怔了一下,想赵岳走南闯北,见识远胜过自己,他这么说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