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赵岳苦笑,拉了朱褀的手放在背上,道:“若不是我机警,你真就看不到我了。¤6~1=)看3书=={网?§} ×μ首??×发¨”
朱褀摸到他背上长长一道伤疤,连忙打开房门,揎起他衣服。伤口从脖后长至腰间,伤疤上手够得到的地方涂了药膏,手够不着的地方露着红色的痂。“这是怎么回事?”朱褀惊问。赵岳道:“我记得你四叔的身上常备着伤药,你去找他讨要一些。”朱褀应了,连忙出来。朱四听说心头一惊,刚见赵岳说话时神色如常,没想到竟受了那么重的伤。原本也想跟进去看看,转念想刚才见面,赵岳没有主动提起,这时候自己如何过去,忙舀出药,细细地嘱咐朱褀。听他说完,龚文彰取了碗,倒了些水在里面。朱褀低声道了谢,端了碗进来,将药调均了,轻轻抹在赵岳的背上。她瞧着伤口血肉外翻,忍不住哭道:“你上次信来,说过几天便回来。我数着日子等着,晚了这些天还不见你,我就担心有事,天天求神保佑。是哪个缺心少肺的人将你伤成这样?等会你告诉四叔,务必要他抓到凶手,为你讨回公道。”赵岳听了,心里暖暖的。经过这一遭,他更加爱惜朱褀,待她收拾妥当,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朱褀又是羞又是忧,紧紧地攥着赵岳的手,快到前堂,才不好意思地甩开他的手,跟在他后面走进屋。赵岳先与龚文彰见礼,道了叨扰;再向朱四致谢,四人坐下。龚文彰做为主人,开口询问。赵岳惦着龚春琳的情况。到了目的地简单地视察一番,将事情分配给手下,独自一人搭船回邺城。这细节他不便说,对朱四道:“那天夜里,我听得隔壁房间里隐隐有求饶的声音。”赵岳好结交朋友,时常听人说谋财害命的故事。虽然隔着船板听不真切。他仍心生警觉。μD\萝£eo拉¢_小^*£说?3: ¤??无.?错-|内3容*?不知外面情况,他将被子揎开,自己躲在桌下缩成一团,上面搭了件黑色长衫。手里紧紧握住防身匕首。等了一会,房门被人推开,赵岳隔着衣服隐约看到几双脚走进房。一个人奔到床前伸手往被子里摸了摸。低声道:“被子是冷的。”另一个人道:“门掩着没有闩住,是不是起夜去甲板了?”众人有了这想法,只是随便照了照。便退了出去。赵岳暗想自己现在这处境终是被动,听声音那些人似乎进了另一间屋,他轻手轻脚从桌子下转出来,慢慢地走上船梯。甲板上有人持刀守着,待那人转身向另一边巡视,赵岳闪身躲进阴影处。许久之后,赵岳看到五个人从船梯走上来。与甲板上的人汇合,一个个手举火把。倒提的寒刀上鲜血流淌。这是一艘载人的客船,赵岳估计足有四、五十人,竟无一幸免。赵岳心惊的同时暗暗疑惑这伙人是什么来历,看他们的行径并不象是求财,若说是寻仇,亦不至于将满船人尽数杀死。“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上来?”一个人问。“没有。”“这倒奇了,那个人去哪了?”问话的人自语,吩咐道:“你们再去仔细搜查一遍,半夜三更不睡觉,肯定有古怪。说不准我们要找的人……”他自觉失言,忙煞住话头。其中一人道:“哥,何必那么麻烦,总归是要销毁证据,干脆一把火烧了算了。”起先那人沉默了一会,应道:“你说的对。”吩咐众人放火。不一会,大火从几处燃起来,众人匆匆跳上江面上一条小船。赵岳在藏身之处不敢乱动,感到火势越来越大再躲不住,跳出来抓了一根带火的木棍往船舷奔。河水湍急,赵岳水性泛泛,不敢直接往水里跳,他记得大船旁系着几艘救生小船,就算凶手在船边设伏,亦不会留太多人,若将凶手砍倒,登上救生船,反而安全。\s.h′u?q·u?n′d_n¢s..^c,o·m-暗影里果然跳出两人持刀向赵岳砍来,赵岳一手挥舞火把,另一手持住匕首和两人战在一处。一时之间三人难分胜负,然而火势不容久战。赵岳把心一横,卖个破绽滚到一边,踩上船舷就要往水中跳,一个凶徒赶上来一刀劈在赵岳身后。赵岳人事不知,坠入江中,不知过了多久,赵岳悠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江边乱石上,显然有人将自己从江中捞出,看了背上伤口不知原委,不敢搭救。赵岳感到背上火辣辣地痛,挣扎着爬起来,先在江边喝饱了水,摇摇晃晃找到江边渔户的住处。他自知狼狈不好向人求救,待到天黑从藏身处爬出来偷了衣物和吃食。此后这段时间,他或偷或抢,慢慢向邺城行进。具体细节赵岳不愿详谈,只将自己在船上看到那几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