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点差池,从上到下全部抹完。”
“这是什么意思?”朱褀惊骇。赵岳一脸悲愤道:“二叔呈进宫的东西被人调包,龙颜大怒,唉……”他摇头,不敢往下编。朱褀信以为真,急道:“关你什么事,你又不在京中。”赵岳忍笑,绷着脸道:“只要我姓赵,天南海北亦脱不了关系。”朱褀呆了半天,问道:“那现在?”赵岳道:“朝庭不愿牵扯太多,偷偷地派人出来,幸好我会武功,逃过一劫。先在你这儿避一避,等风声过了,我马上离开。”朱褀还未答话,婵娟抢步上前指着赵岳道:“你快走!休要连累我家。”朱褀闻言,恨得起身一巴掌打落婵娟伸出的手指,厉声道:“不用你说,我们自然会走!”伸手来扶赵岳,道:“这里待不得了,你和我回去,我收拾点东西就走。”“你和我一起走?”虽然这是赵岳期待的回答,他仍忍不住道:“兰兰呢?”“兰兰?”朱褀怔了一下,狠了心肠道:“眼前之计,只能把她托付给我族里了。”“你舍得?”赵岳问。想到和女儿分离,朱褀的心痛如刀绞,捂着嘴抑住哭声道:“舍不得又能如何,她又不姓赵,我一个人把性命陪给你就够了,难道你还指望我们母女俩都陪你入葬?”见她如此,赵岳探身一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叹道:“你这蠢女,富贵的时候要你和我一起进京享福,你不愿意;现在我落难了,你何苦跟着。”朱褀紧紧搂着赵岳的脖子,只是哭。婵娟在一边看着尴尬万分,按她本意,立刻就要把他俩赶出去。此情此景,哪好意思开这个口,脸红红地转身,瞧着龚文彰和朱四脸色尴尬地在门口站着,忙叫了一声:“公子。”朱褀听见,擡头瞧着门口两个人,忙跳起身挡在赵岳面前,道:“龚公子,求你看在当初他帮过春琳妹子的份上,只当没看到他,行不行?”赵岳轻轻拍拍她的后背,道:“你回去,给我舀套衣服来。”朱褀回头看他,赵岳向她挥挥手,示意她快去,朱褀只好往外走。经过朱四身边时,她狠狠看了朱四一眼,希望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若龚文彰不肯答应隐瞒,干脆杀人灭口。朱四知道朱褀的性子,见她凶神恶煞的表情,大概猜到她的想法,不由叹气,无奈地望天。等她走开,朱四和龚文彰走进房。朱四向双方介绍彼此的身份,此时两人都不好多说什么,简单地行过礼,朱四和龚文彰退出房。婵娟紧跟在后面道:“公子,我给你打的扇络子打好了,你跟我过去看看合不合心思。”龚文彰苦笑道:“婵娟,赵大官人说的话若是真的,他敢大大咧咧在咱们家洗头洗澡安心睡觉?”“那他?”婵娟疑惑。龚文彰摆手道:“你继续去打络子吧。”婵娟还不完全明白,见龚文彰无意再说,只得去了。朱褀回家,赶紧去翻自己藏起来的细软。她想了想,赵岳还是那边等着,不知道朱四和赵岳能否制住龚文彰,丢下东西,舀了一件赵岳的衣服,来到那边。在前堂见朱四和龚文彰面色如常地闲聊,放了一半的心,向朱四行了礼,往后院去。进了屋,朱褀掩上门,急步走到床前,问道:“怎么样?他答应了没有?你放心,他若不肯答应,我四叔一定会把他的头拧下来。我四叔年纪虽小,最护短,绝不会把你的事泄露出去。”这时候赵岳也不好再哄她,笑道:“你既然答应和我走了,赶紧收拾东西,过几天和我一起进京。”“进京?那不是……”见他满面笑容,朱褀忽明白过来,狠狠地朝他肩上搥了一拳,道:“你哄我的,是不是?”赵岳抓过她的手,在手心里抚着,道:“你放心,兰兰虽不姓赵,凭你待我的心,我一定好好待她。族里若有人说她的闲话,我一定不会轻饶。”心情放松下来,朱褀觉得浑身酸软。她没力气抽出手,顺势搡了赵岳一把,恨道:“谁要和你进京?你这死鬼,早点让天收了才好。我自己的女儿自己会养,用不着你护着。”原本是阴天,又关了房门,屋子里光线不好,赵岳瞧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听话声怨恨中带着娇俏,忍不住搂过来亲了一口。朱褀忙推他,道:“别闹了我四叔还在外面等着。你好好的,怎么会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