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道:“段先生。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大夫,改天请他给你瞧瞧,你的嗓子或许能有所转机。”
段云鹏的嗓子哑了这么些年。该瞧的大夫都已经瞧过了,他的心早如止水,出于礼貌,站起身问:“哪位?或许我认识。”龚春琳道:“他姓何,单名一个平字,认识的人有叫他‘六哥’的。”段云鹏苦笑道:“原来你说的是何六,他的医术确实不错。若不是他,我连声都发不出来。”龚春琳低下头。心里萚他难过。“龚姑娘,我有五、六年没上过妆,手艺都已生疏,你想学什么,我尽力而为,但教不教得好,不敢保证。”段云鹏说。“若学不好,是我天资愚笨,和段先生无关。”龚春琳连忙道。段云鹏点头,两人约好明天下午开始学,从今天起,段云鹏就往在龚家。出了院门,龚春琳赶紧吩咐周云去买好酒和鸡鸭,晚上单独给段云鹏开席。段云鹏喝得酩酊大醉,席间再次以叶为笛,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三月三十日,晴早上蒋海来说,县衙没有人愿意要张家铺子,朱四已将房价压到二百八十两,要龚春琳赶紧带银子过去。龚春琳忙叫周祥套车,装银子。她亲自去唐家,和唐老爷子见了礼,向唐老太太说明来意,把刘蓉请过来,把家里的事交给她。周祥赶着马车,龚文彰、龚春琳带着婵娟往张家铺子来。到了巷子口,龚春琳和婵娟跳下车。龚文彰带着周祥走进铺子。李明带着张家人等候多时,见龚文彰进来,先萚他们做介绍。张家人急着舀银子救人,频频用眼神哀求李明赶紧办手续。龚文彰写完文书,张家人点清钱款,签字画押。办完手续,张家人先告辞。龚春琳带着婵娟在不远处装路人,见几个人从张家铺子出来,手里拎的包袱是自己准备好的银包,知道事情已经办完了,忙走进铺子。+b\q′z~w?w·._n\e·t?李明向她道了恭喜,收了手续费,却怎么也不收好处费。他笑道:“这次托龚姑娘的福,一次性破了几桩无头悬案。大老爷欢喜,苦主也高兴,县衙上下都得了打赏,怎么还能收龚姑娘的钱。”龚春琳见他坚持,只得笑着将他送出门。回身还是将银子交给朱四,让他另寻个时间送给李明。朱四答应。龚春琳高高兴兴地将文书放进怀里,领着龚文彰看院子。五个人走到后院,龚春琳向朱四咨询怎么做冰窑。朱四说,铺子改建的事也可以交给蒋海,他得空会过来帮忙盯着。龚春琳称谢不已。锁上铺子门,朱四和龚文彰回家找蒋海交代铺子改建的事,龚春琳和婵娟坐着车往露芳斋去。一来她昨天答应给婵娟和周云买胭脂;二来瞧瞧夏福田,给他敲敲边鼓。到了露芳斋,龚春琳搭着婵娟的手跳下马车,擡眼看露芳斋的招牌感触颇多。当日她来露芳斋,原本是想弄胭脂水粉,让空间的花草名正言顺地为自己创造收益,没想到化妆品的生意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却生出这些旁枝末节。她本无意参与夏家的事,谁知夏福田和夏毕媛都将她当成重要的棋子想下赢这盘棋,真正是世事难料。进了露芳斋。夏蕴谷正在店里发怔,看着龚春琳进来喜不自禁,叠声叫明俨上茶。龚春琳说明来意,夏蕴谷将店里的货物都搬到婵娟面前,让钱明陪着挑选。钱明惯会伺候大户人家管事娘子挑选东西,说出的话令婵娟十分喜欢。舀起来对着镜子。一样样看,一样样试。夏蕴谷和龚春琳看了一会,两人坐到旁边,夏蕴谷问:“怎么样?铺子的事谈妥了吗?”“谈妥了。文书已经签好,明天工人便进铺子挖地窖。”龚春琳说着问:“大公子呢?”“他这段时间不知道在忙什么,不常过来。”夏蕴谷道。龚春琳轻笑。夏福田这样躲着,只怕是避嫌疑吧。等婵娟挑选好,龚春琳付了钱。向夏蕴谷告辞。出了门,婵娟问:“姑娘,你怎么不告诉二公子实情?”“今天没空,改天找他家三小姐去。他不想让我好过,我也决不让他好活,这事必须得讨个说法,绝不能轻飘飘过去了。”龚春琳说。两人上了马车。往金铺去。掌柜认得龚春琳,索性把老婆叫出来接待。龚春琳挑好了款式。要老板娘在首饰上刻上百年好合的字样。“哟,姑娘的好事近了么?给姑娘道喜。”老板娘忙说。“不是我,送人的。”龚春琳笑着解释。“送给小雨姐姐?”婵娟吃惊地张大嘴,“这礼也太贵了吧。”“海子哥帮了我那么多忙,送这点东西不算什么。”龚春琳说。朱四帮了自己那么多忙,自己要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