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柱给父亲夹了块鱼肚子，"二厂水库捞的，鲜着呢！"

何大清尝了一口，连连点头："火候不错，就是酱油搁早了点儿。"

"二叔，吃肉！"何雨水踮着脚给何大海夹菜，差点碰翻汤碗。

何大海接过何大清递来的酒杯------这是何大清珍藏多年的汾酒，从保定带回来的唯一"奢侈品"。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想起滇南剿匪时和战友们分喝的苞谷酒。

"大海啊..."何大清抿了口酒，欲言又止，"你这次出差...是不是跟那些黄金有关？"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傻柱的筷子悬在半空，何雨水睁大了眼睛。他们都听说了敌特黄金的事，但具体细节并不清楚。

"嗯。"何大海放下酒杯，"要去趟南方。"

何大清的手抖了一下，酒洒在桌布上，洇开一片暗色："太危险了...那些人心狠手辣..."

"二叔！"傻柱猛地站起来，"我跟你去！"

"胡闹！"何大清一摔筷子，"你走了食堂谁管？雨水谁照顾？"

眼看父子俩要吵起来，何大海抬手制止："我一个人去更方便。"他看向何雨水，"雨水，去把书包拿来，二叔检查你作业。"

支开孩子后，何大海压低声音："哥，我有数。这次去主要是摸清情况，不会贸然行动。"他从内袋掏出张照片，"您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张陌生的面孔------方脸盘，浓眉大眼，左耳缺了块肉。何大清盯着看了半晌，突然倒吸冷气："这...这是李三炮的拜把兄弟！当年来保定找过白寡妇！"

何大海眼神一凛。系统光幕在此时弹出：【关键人物确认：张铁柱，绰号"铁手"，李三炮团伙骨干，现活动于广州至港岛一带】。

"您还记得他找白寡妇干什么吗？"

何大清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像...是取什么东西...对！是个铁箱子！白寡妇那会儿吓得要死，连夜把箱子埋在了澡堂地窖..."

正说着，何雨水抱着作业本回来了。何大海适时地终止了这个话题，转而检查起小丫头的算术题。但他的手始终没离开裤袋------那里装着明天南下的车票和系统刚签到的【粤语精通（临时）】技能卡。

夜深了，西合院陷入寂静。何大海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犬吠声。系统光幕显示着最新任务：【港岛线第一阶段：潜入广州，接触接头人】。奖励是一张【易容面具（三次使用）】，正是他急需的物品。

隔壁传来何大清轻微的鼾声，偶尔夹杂着几声咳嗽。傻柱睡在堂屋的折叠床上，为的是离父亲近些。何雨水的小床紧挨着何大海的房间，隔着墙能听见小姑娘均匀的呼吸声。

何大海轻轻起身，从系统空间取出新获得的【管理能力+20%】药剂一饮而尽。清凉的液体滑入喉咙，瞬间头脑清明如镜。他铺开纸笔，开始列保卫处的工作安排------小王负责日常巡逻，老张主抓安全生产，许大茂继续当他的"眼线"...

写完后，他又给何大清留了封信，压在搪瓷茶缸下。信里没提港岛，只说去南方出差，归期未定。附上了杨厂长的电话，嘱咐有急事就联系。

晨光微露时，何大海己收拾停当。崭新的上海牌手表显示五点二十分，距离火车出发还有三个多小时。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何雨水床边，小姑娘睡得正香，怀里抱着他送的那支英雄钢笔。

何大海从军大衣内兜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昨晚签到时获得的【护身符（可抵挡一次致命伤害）】。他小心地把红绳系在何雨水手腕上，符咒上的朱砂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二叔..."何雨水在梦中呓语，小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护身符。

何大海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转身走向门口。何大清不知何时己经醒了，拄着拐杖站在堂屋中央，手里捧着个油纸包。

"路上吃。"老人把还温热的油纸包塞进儿子怀里，里面是连夜烙的葱花饼，"万事...小心。"

何大海点点头，军大衣的衣角扫过门槛。院里的老槐树在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无声的送别。当他推开西合院大门时，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一场跨越千里的黄金追缴行动，也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