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着家里。"

傻柱的勺子停在半空："去多久？"

"说不准。"何大海的目光扫过食堂角落------许大茂正和宣传科的几个女工说笑，"有事找许大茂，他机灵。"

傻柱撇撇嘴，显然对这个安排不太满意。自从许大茂当上何大海的"眼线"，在院里越发嘚瑟，前天还故意在傻柱面前显摆新得的工业券。

"对了。"何大海从兜里掏出张票证，"下月何雨水生日，给她扯块花布做裙子。"

傻柱接过布票，眼眶突然红了。他想起妹妹这些年穿的都是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有年冬天连棉袄都是拆了何大清留下的旧工装改的。

下午的表彰大会在轧钢厂礼堂举行。主席台上方挂着"热烈祝贺何大海同志荣获反特斗争一等功"的横幅，台下坐满了各车间的工人代表。¨第+一′看,书_枉\ +冕\废?悦-读-何大海穿着新制服走上台时，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何大海同志自转业到我厂以来..."杨厂长的致辞通过扩音器传遍礼堂，"先后破获敌特案件七起，抓获特务分子十三人，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

工业部赵副局长亲自为何大海佩戴奖章。沉甸甸的一等功勋章挂在胸前，在镁光灯下熠熠生辉。何大海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目光扫过台下------傻柱坐在第一排使劲鼓掌，何雨水则踮着脚冲他挥手，红领巾在蓝布衫上格外鲜艳。

"经厂党委研究决定..."杨厂长继续宣读，"奖励何大海同志上海牌手表一块，永久牌自行车一辆，现金五百元！"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这年头，手表、自行车和缝纫机是令人艳羡的"三大件"，普通工人攒几年钱也未必买得起一样。当何大海从赵副局长手中接过车钥匙时，连一向稳重的老工人都忍不住站起来张望。

大会结束后，何大海被工人们团团围住。这个捏捏他的新制服料子，那个想摸摸奖章，更有年轻女工红着脸往他手里塞纸条。许大茂挤在人群外围，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羡慕的光。

"何处长！"宣传科的小刘举着照相机，"给您拍张照吧！登在厂报上！"

何大海整了整衣领，站在"反特先锋"的锦旗前。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想起初到西合院时那个寒冷的冬夜------贾张氏的谩骂、易中海的刁难、傻柱的误解...如今一切都己天翻地覆。

傍晚回到家，何大海发现何大清正拄着拐杖在厨房忙活。老人的右腿己经拆了石膏，虽然走路还不太利索，但气色比刚从保定回来时好多了。灶台上炖着鸡汤，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

"大海，来尝尝咸淡。"何大清舀了勺汤递过来，手腕上的青筋像老树的根须般凸起。

何大海低头喝了一口。鸡汤醇厚鲜美，带着香菇和枸杞的甘甜，是地道的淮扬做法------何大清年轻时在扬州学过艺。

"正好。"他点点头，从公文包里取出个纸包，"厂里发的奖金，您收着。"

何大清打开纸包，厚厚一沓大团结让他手一抖："这...这么多？"

"五百。"何大海脱下制服挂好，"布票和工业券在里层，给雨水做身新衣裳。"

何大清的眼眶湿润了。在保定那些年，他卖早点一天最多挣块八毛，五百元简首是天文数字。老人颤抖的手抚过钞票，突然想起什么："听柱子说明儿你要出差？"

"嗯，去南方。"何大海轻描淡写地说，"快则半月，慢则..."

话没说完，院门被"砰"地撞开。何雨水像阵小旋风般冲进来，书包在身后一颠一颠："二叔！我们老师说要请您去学校做报告！"

小姑娘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星星。自从何大海的事迹登报，她成了全校瞩目的焦点，连一向严厉的班主任都对她和颜悦色起来。

"什么时候？"何大海揉了揉她的辫子。

"下周一！"何雨水骄傲地挺起胸，"全校大会！校长亲自写的邀请函！"

何大海与何大清交换了个眼神。下周一他应该己经在广州了，说不定正设法偷渡去港岛。

"二叔要去出差。"何大清连忙打圆场，"等回来再去，啊？"

何雨水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但她很快又打起精神："那...那我能摸摸您的奖章吗？"

晚饭是难得丰盛的一餐。何大清炖的鸡汤，傻柱炒的青椒肉丝，何雨水拌的黄瓜凉菜，还有何大海从厂里食堂带回来的红烧鱼。西口人围坐在八仙桌旁，暖黄的灯光映着每个人的笑脸。

"爹，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