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刺李伯言眼底深处:“本官今日前来只问你一事。说出长乐帮帮主现下藏身何处,我保你一个痛快,免你再受这诏狱之苦。”
昨夜,锦衣卫与六扇门的联合扫荡,将城中长乐帮的据点一一拔除,捉拿并杀害长乐帮帮众数千人。可却没找到长乐帮的高层以及他们的帮主石中玉。长乐帮帮众有数万人,是江湖上的大帮派,若不将其彻底拔除,陈然心里难安。所以必须找出石中玉,将他除之!他的危害在独立独行的叶孤城及被通缉而失去势力的方应看之上!“长乐帮?”李伯言浑浊的眼珠似乎动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浓重嘲讽的嗤笑,“哈……哈哈哈……痴心妄想!昏君鹰犬,也配问江湖事?呸!”他猛地一挣,积攒起最后一丝力气,一口带着浓稠血丝的唾沫狠狠啐向陈然的方向,可惜力竭,只落在陈然脚前一步之遥的冰冷石地上,留下一小滩污秽的暗红。+2¨3·d·a¨w¨e_n.x~u.e~.!c-o`m\囚室里瞬间死寂。角落的王有福吓得浑身一哆嗦,几乎要再次扑上来。卢剑星的心也骤然提到了嗓子眼,手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佩刀。陈然面上却不见丝毫怒意,他站起身,拍了拍身后卢剑星的肩,“撬开他的嘴,并带着石中玉的脑袋来见我。到时你就是卢千户。”“昨日入了许多逆反囚犯,不知大人要审谁?”“信王的幕僚,李伯言。”于是王百户就带着陈然与卢剑星来到了关押着李伯言的牢门前。沉重的铁门在生锈铰链的刺耳摩擦声中缓缓开启。囚室不大,四壁皆是冰冷坚硬的花岗岩,只在极高处开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窗,透进几缕惨淡的天光。中央木柱上,牢牢缚着一个人。那人身上原本质料尚可的儒衫早已被鞭笞得破烂不堪,条条缕缕地挂在身上,露出底下交错纵横、皮肉翻卷的新旧伤痕,暗红的血痂和新鲜渗出的血珠混杂在一起,触目惊心。王百户抢前一步,对着柱子上的人厉声喝道:“李伯言!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是谁来了!指挥同知陈大人亲临问话,还不速速回禀!”木柱上的人影似乎被这声音惊动,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看清陈然面容的瞬间,李伯言惨然冷笑,“嗬……陈同知?好大的威风……不过是昏君身边的一条狗罢了……”“放肆!”王有福脸色大变,猛地扬起手中的皮鞭就要抽下。陈然开口道:“退下。”王百户扬起的鞭子僵在半空,脸上的凶恶瞬间化为惶恐,连忙躬身退到门边角落,大气也不敢出。陈然踱步上前,在卢剑星早已搬来的一张唯一还算干净的椅子上安然坐下,“李伯言,前翰林院编修,信王殿下倚重的智囊。腹有经纶,可惜,站错了地方。”李伯言只是冷笑,牵动脸上的伤口,又渗出几缕血丝。陈然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两把冰冷的锥子,直刺李伯言眼底深处:“本官今日前来只问你一事。说出长乐帮帮主现下藏身何处,我保你一个痛快,免你再受这诏狱之苦。”昨夜,锦衣卫与六扇门的联合扫荡,将城中长乐帮的据点一一拔除,捉拿并杀害长乐帮帮众数千人。可却没找到长乐帮的高层以及他们的帮主石中玉。长乐帮帮众有数万人,是江湖上的大帮派,若不将其彻底拔除,陈然心里难安。所以必须找出石中玉,将他除之!他的危害在独立独行的叶孤城及被通缉而失去势力的方应看之上!“长乐帮?”李伯言浑浊的眼珠似乎动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浓重嘲讽的嗤笑,“哈……哈哈哈……痴心妄想!昏君鹰犬,也配问江湖事?呸!”他猛地一挣,积攒起最后一丝力气,一口带着浓稠血丝的唾沫狠狠啐向陈然的方向,可惜力竭,只落在陈然脚前一步之遥的冰冷石地上,留下一小滩污秽的暗红。囚室里瞬间死寂。角落的王有福吓得浑身一哆嗦,几乎要再次扑上来。卢剑星的心也骤然提到了嗓子眼,手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佩刀。陈然面上却不见丝毫怒意,他站起身,拍了拍身后卢剑星的肩,“撬开他的嘴,并带着石中玉的脑袋来见我。到时你就是卢千户。”“昨日入了许多逆反囚犯,不知大人要审谁?”“信王的幕僚,李伯言。”于是王百户就带着陈然与卢剑星来到了关押着李伯言的牢门前。沉重的铁门在生锈铰链的刺耳摩擦声中缓缓开启。囚室不大,四壁皆是冰冷坚硬的花岗岩,只在极高处开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窗,透进几缕惨淡的天光。中央木柱上,牢牢缚着一个人。那人身上原本质料尚可的儒衫早已被鞭笞得破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