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动弹的秦逸咳了咳,分外无力:“我原本就没想怎样。?8+1!k*a~n*s!h′u+.·c¨o·m^”
他原就没想清楚是否要将幸千秘密告知宗门,他只是觉着她如此有用,不如先带在身边,谁曾想这佛子受了伤还这么能打,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莫无仍没听他言语,只走到幸千跟前,又拿起了幸千双手:“谁干的?”
他面色仍白着,大腿上还扎着一柳叶刀,经过一场打斗气息也分外紊乱,但是拿着她的手,执意地问:“到底是谁?”
不知怎的,幸千眼眸一酸,她撇了嘴:“我自己干的,为了救你,流了好多血,特别特别疼。”
“救我?”莫无神色一怔,接着想起了什么看向自己双手双脚,原本被祟气侵蚀的地方已经完好如初,就是伤口也没留下一点,而体内被祟气侵蚀的压迫也全然不见,只一些内伤仍在。
他倏地反应过来,面色缓缓下沉:“所以,是我‘干的’。”
幸千没觉察他的不对,只拍在他肩头:“不然还有谁?所以你是为什么会被祟气缠上?我流了这么多血,总该告诉我理由。\看?书′君^ ?无¨错?内_容¢”
这时一旁的秦念念举手:“我知道我知道,被祟气缠上只会因为执念,我就是这样被缠上的。”
她于是顺势接话:“所以是什么执念?要让你被祟气缠上去。”
跟前的人却没应声,只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的伤口,许久。
她没忍住,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在这时抬眸,随后缓缓笑开:“此前与姑娘说过的,是寻一人,彼时姑娘并不舒适,贫僧心思都在姑娘身上,祟气距离贫僧不远,意一时不察便大意了,为祟气钻了空子。”
她顿了顿,随后恍然,是了,她一直记得的,莫无一直在找一个人,一个需要她的血才能杀死的人。
他都能为了这个人藏下她了,确实是执念。
而且也是因为她。
她扭过脑袋,遮掩羞涩,语气努力自然:“那你下次可不能再大意了,这一次要不是我放血救你,我俩——”
他倏地将她按进怀里,打断了她的话头。
檀香与血腥味一同入鼻,将她的羞涩打断,她眨了眨眼:“怎么……?”
他没有应声,抱她的力道却越来越紧,直到再没空隙,时间好似也沉寂下来,她只听得见他的心跳,一声又一声。^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
她想推开他,却不知为何没有,只下意识闭了眼,任由他的气息将她环绕着,而体内一直提着的心逐渐落下,那些因为事情转变产生的不安情绪被缓缓抚平。
远处的海棠终于走来,原本急缓的步伐在瞧见相拥的二人时逐渐慢下,她轻轻挪到一旁,没有出声。
又是许久,久到幸千面颊微红,他才突兀出声:“不会有下次。”
她神色一怔,接着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不会让她再放血救他。
那一刻,似有莫名情绪缓缓上涌,涌在胸膛时阵阵酥麻,她努力平缓着呼吸,只应:“再有一次,我肯定不救你了,这多疼。”
他于是松开她,拉着她坐下,旁若无人地拿出伤药,仔细覆在伤口:“嗯,下一次,姑娘便直接扔下贫僧。”
幸千心跳又快了,她没有看他,只扭过头:“行,我肯定跑得飞快。”
在旁边的海棠笑出了声,幸千恍然抬头,这才发觉海棠,秦逸,甚至那阵线里的秦念念都在看着她,她面色更红,就要抽回自己手:“我自己来就行……”
却没抽出,他只兀自拿着细布给她包扎,分外认真地包了一层又一层。
她只好转移话题,先看向了海棠:“海棠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海棠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她视线游离着,不敢看莫无腿上的柳叶刀。
而包扎完的莫无顺势将柳叶刀一抽,接着撒上伤药,用剩下的细布随意裹了裹,海棠视线更飘忽了。
幸千看在眼里,只说:“诶呀海棠,要不是你扎这一刀,我人都要给带走了,不要有负担,这扎的多好啊。”
海棠被夸得羞赧,足尖碰着足尖,没有应声,而另一边被围困的秦逸终于忍不住了:“各位?”
这话一出,几人视线纷纷看向他,看得他心里一堵,他挪开视线,分外心虚:“大家真的不听我说一说吗?”
如今局势反转,谁还想听他辩解,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