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您这样的大人给护着点,通关方便一些。”
古月顿了一下,又说道:“既然小人发现了这个便利,想必对令千金动手的人,也是瞄准了您都城守护这个位子吧。而且小人的消息称,原本这个位子可是王允的,王允可是三公之中管财政的慕公的侄子。”
这时子期听到父亲哼了一声,“我刚来大周,这么快就有这么多敌人了?!”
“怀璧其罪啊,大人。小人宫里有事,先告退了。大人,小人古月,只是一个混饭吃的艺人,想做李侯爷的朋友罢了。”
子期头疼欲裂,这时她好像听到那个叫古月的人已经走了,又感觉到一双粗躁的大手在抚摸自己的脸庞,是父亲李牧的手。尽管粗躁,她依然能感觉到像火炉般的温暖。迷迷糊糊之中她又困了一觉,这时她感到又有人进了房间。
“庄公。”
“孩子会醒的,刘御医的医术还是能让人放心的。”子期好奇的想看看这庄公长什么样子,因为声音尖细,不阴不阳。
“我才担任虎贲营总帅,就有人盯上了,庄公,告诉我这里面水有多深。我可不想自己淹死的时候连敌人的脸都没看清。”李牧郑重的问询。
“你想问什么?”
“周王什么时候变了?”
“从异族被太吴国进贡来,就开始变了。当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庄公可知丽妃为何自杀,而周王又为何要追缉自己的皇子?我知道这些不是自己可以追究的,但小女如此,我感到千丝万缕或有联系。”
“我不知为何丽妃要自杀,也许她是对周王绝望,对诸事厌烦,但周王追缉自己的皇子一事我是听到点什么的。”庄公压低了声音,又走到门边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回到屋内对李牧低语道,“自从异族进宫以后,周王心性大变,老臣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周王在寝宫自言自语,说是要练长生丹,非要自己的亲生骨肉入药不成。事情太过可怖,当时老臣以为自己是人老耳盲,听错了,谁知过不久就看到重吾的通缉令。老臣相信这孩子绝对是做不出弑母那种事的。所以老臣私自嘱托杨毅将皇子带出宫去。”
李牧叹了口气,“我感觉自己像进了暴风口,可我不想把孩子也带进来。”
“以前的三公就是铁三角,但现在慕公却是跟雍亲王走的最近了。他一个财政大臣,拿捏着我跟刑公的脖子,刑公的军饷欠发,有几次差点兵变,都被他压下去了。”庄公徐徐说道:“这也是我请你做虎贲营总帅的原因。”
“我还是不明白。。”李牧的话被庄公打断:“并不是我跟刑公想自保,而是你来了,多一个牵制,或者说就是加一把火,让水快点煮沸,也许,那时候,时机就来了。”
“什么时机?”
“拔掉毒瘤,还大周一个原来的大周,国泰民安的大周。听着李牧,不管是怎样,老百姓是无辜的,是需要守护的,即使宫廷里多少腥风血雨,这都跟百姓无关,所以要是时机来了,你要明白自己的选择,是守护大周的百姓。就跟你当年夜袭卫都是一样的。”
接下来是滴滴答答的声音,子期感觉好像是下雨了,在自己的脑海中雨声越来越大,淹没了其他的一切。忽的又变成那泛滥的大悲河,把她卷在里面,飘飘荡荡的,又几乎溺毙。她开始奋力的挣扎,不知挣扎了多久,外面却是一片静寂,连父亲的声音也听不到了,父亲不在了么?她心中开始恐惧起来,她慢慢的试着睁开眼睛,很费力,就像是爬了好多遍凤来的祭坛,上到半山,又回到起点,她努力的再爬,终于她爬到了祭坛,并用手摸到了神树。这时她醒了过来。
屋内已是点燃了蜡烛。烛光摇曳,父亲坐在自己的床前,手里拿着那把黑漆漆的匕首,他的脸上渗出汗珠,那匕首却是一点点的向他的咽喉处割去。子期惊呼起来,“父亲!”但父亲置若罔闻,只是面色涨的更红。子期挪动僵硬的手指,抓住了那匕首的刃口,“父亲!”那匕首锋利,子期都能看清鲜血从自己的手指流出来,她奋力的不管不顾,“父亲!醒一醒!”她用整只手抓住了那刀刃,鲜血染红了整个匕首,自已便像弹簧一样做了起来。
这时候她看到一个虫蛾从父亲的耳里飞了出来,那飞蛾闪着荧光,扑扇了几下,却摔在地上死了。然后李牧就像从噩梦中大汗淋漓的醒来,他终于放下了匕首。气喘吁吁,跟子期对望着,“我看到她了。”他没头没脑的说道:“我知道丽妃是怎么死的了。”然后他慎重的把那死掉的虫蛾捡到桌上,用手帕包好。才回头欣喜的抱着子期,“你可算醒了。”
第二天,子期觉得自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这时古月又拜访了一次。但父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