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生气，起来鞠了个躬就又走了。对付这种闷的就只有等着他心情好，再慢慢套话，得像游击战似的。这还是闷油瓶无形之中教他的呢，虽然难度太高次数得多到他不耐烦就是了……

于是就这样也说不出算不算有收获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张起灵果然还在等。阿贵已经先走另一条道回去了，吴邪一个人从林子里走出来，闷油瓶马上看过去。吴邪看见他一个人穿着连帽衫兜帽带着站在那里，不知怎么的觉得心里挺纠结——盘马那意思，好像是小哥会害死我？怎么可能呢，自己这条命都不知道被他救了几次了，没有闷油瓶自己根本不能好好地站在这儿，而且他要是想害自己哪里需要什么大费周折，直接一句话自己的命就交到他手上也是应该的。他走过去，先是低头在闷油瓶身上闻了闻——还是没什么味道，只有闷油瓶干干净净清清冷冷的气息。张起灵被他搞得有点儿疑惑，擡手拍拍他的背。吴邪索性就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把刚刚的事儿给他说了一遍。

“小哥，你说你有什么味道？我什么都没闻出来……”吴邪擡不起胳膊来抱他，就把头偏过去一点和他脸贴脸。张起灵却是没说话，只是抱着他。吴邪凑过去看他的表情，发现他直直的看着自己，目光很深，那样的自己看不大懂。不过也不算太意外，他什么时候看得懂这闷油瓶了才奇怪。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吴邪就想了个起码是鼓励的话对他这么说：“没事儿，我们两命都这么硬肯定也能回去。到时候想办法给你把电充满，我们就回杭州去，住在我那铺子里……你要是嫌小我们就去买套房子，买在西湖边儿上，没事儿就去逛一圈。西湖有些时候真挺漂亮的，或者如果你喜欢旅游，我们就收拾两个包，然后谁也不告诉先全世界逛一趟……”

他这样细碎的说着，却突然被闷油瓶抱紧了。吴邪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的力度用的很大。

“好。”闷油瓶这样低低的在他耳朵边上说：“都结束了……就回家去。”吴邪忍不住笑了，擡起还能擡得胳膊也抱住他。

【51】

结果休息了一阵，接下来吴邪得到的消息不是盘马老爹进山去打猎了，就是这老头还不想说。搞得吴邪也是火大，心说要不是看你知道一点儿事儿我至于这样追着跑吗？但是没有先把盘马的嘴撬开，倒是齐羽先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头发又变的很长，及腰，眼眶下面透着疲惫的青色，四周扫视了一圈之后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就地在阿贵家的高脚楼台阶上坐下了。手里还攥着一些铲子什么的，他把东西放下，吴邪恰好从楼上下来，看见他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忍不住有点意外：“齐羽？”

“……没能找到直接进去的入口，张家古楼的防范措施我一个人弄不开。”他这样说了一句，然后打包里掏了瓶水先灌了两口，再仰起头直接就着瓶子冲了冲脸，把那些感觉都挡在眼前的头发全都弄到脑袋后面去之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望了一下四周，再看看吴邪，皱起眉头：“你受伤了？”

提起这事吴邪就觉得自己实在糟糕，自找不痛快弄成这样。不过这几天倒着实让闷油瓶好好吃了几回药——“不小心”扯到伤口了呀，快快别浪费拿着杯子接着吃药！不过这么来了几次之后闷油瓶的眼神就变得很可怕，然后——直接把他推了吃掉。吴邪真的是被他搞到第二天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也就哼哼唧唧的再不想这种损招。当下他挥挥手：“小伤，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