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背影喊:“那可以告诉我您的纹身的来历吗?”
阿贵把这一句翻译了过去,盘马老爹顿了一下,皱着眉头回过头来,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长串——然后又擡手指了指吴邪,又指了指闷油瓶,接着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阿贵显得很困惑,吴邪就知道那老头起码留下了点信息赶紧去问阿贵:“他说什么了?”
阿贵显得犹犹豫豫的,权衡了一下:“呃,纹身是盘马老爹有一次救了一个苗人巫师,对方作为感谢给他纹的,这相当于在苗族里面有了通行证。但是他还说了一句……”说到这里,阿贵也交替的看了他们俩一眼,迟疑的说:“他还说,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这句话一说出来,瞬间就是一阵沈默。反倒是胖子一手还拽着猞猁的后腿先嚎起来:“我靠,这老头扯什么扯呢?这也太不靠谱了——”
而吴邪先是一楞,然后下意识的去看看闷油瓶,发现他是直直的盯着盘马离开的方向,看不出在想什么。吴邪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会有一天拖后腿拖得害死闷油瓶?不过随即想到,这老头不可能会什么神棍的未卜先知,他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绝对是有隐情。意识到这个意外来的线索,吴邪赶紧拉着阿贵追上去:“能不能带我去找那位盘马老爹?我有话要问他。”阿贵显得有点儿不乐意,不过吴邪几张老人头一掏,他顿时就乐意了。胖子也想跟上去,但还有这么大一只猞猁,吴邪就让胖子先回去等他们回来。而张起灵的面色慢慢的变得阴沈沈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吴邪走要跟上去,但是走了没几步看见那盘马老爹还没走远的身影后。那老头突然皱起眉头,回过头来又是指着张起灵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然后一甩手就走得更快了。阿贵面露难色,回过头来说:“他说吴老板要跟上来可以,但是张老板不行。”
我靠,这又是玩哪茬?闷油瓶怎么惹到他了?吴邪啊了一声,回头去看张起灵,后者双手抄在口袋里,目光黑沈沈的,那种面无表情里显出一种不易察觉的焦虑来,他的目光在吴邪身上停了停,变得柔和了些,看着他。吴邪被他看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放着这个线索不追也不是办法,反正回来了也一样告诉他。而自己昨天才刚被这老头救,也不见得会被山民暗算什么的……于是他走过去轻轻的冲着闷油瓶点点头:“小哥,你先回去等着吧?我回去会和你说的。”张起灵看着他,垂了一点眉眼,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受伤那边的肩膀,吴邪会意,点点头:“放心,我自己有分寸,一有不对劲就跑,一路跑还一路喊,这行不行?”张起灵这才重新把手插进口袋里,就站在那里不动了。吴邪看那架势知道他是要等,不过也没办法,想了想只好冲他挥了挥手反身跟上阿贵。
盘马老爹的屋子在林子边缘,也在村子边缘,是个不大的高脚楼。盘马打开门进了屋,吴邪和阿贵也就跟了进去,盘马说了一句什么。阿贵就说:“随便坐。”于是三个人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屋子里面的墙上都挂着一些兽皮和几把猎枪,还有一些说不清装了什么的皮袋子。吴邪坐在那里,想了想先开口问:“盘马老爹,您刚刚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阿贵把两边的话都翻译了过后,吴邪听见:“字面意思,你最好不要和那个人呆在一起。”
吴邪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自己身手不济是实话,虽然这几次斗下过之后已经在“普通人水平”之上,但是还是是在粽子水平之下的,跟那几个超人就更加不要比。难免自己会拖他们后腿……但是话还得问:“为什么这么说?您知道些什么吗?”
盘马老爹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的那个同伴,但是我认识他身上的死人味道。”
死人味道?吴邪一楞,闷油瓶身上有什么死人味道?难道是下墓下的太多……不对啊!一般来说,常年下斗的土夫子身上都会带上一种土腥味,但是闷油瓶——吴邪敢打保证的说,完全没有这种土腥味。相反地,他干干净净的要命,一点儿异味都没有,甚至带着一种说不明白的很让人舒服的干净的味道。别人不敢认证,至少吴邪很敢认证,但是认证方式还是不要说的好……那么那种死人味道是什么?指的什么?吴邪问他:“什么是死人味道?能说具体点儿么?”
盘马老爹又摇头,干脆的说了一句:“死人味道就是死人味道,离那人远点。”说完之后似乎就不再打算答话了,无论吴邪再怎么旁敲侧击他都不说一个字了。阿贵翻到后面也懒得翻了,帮着劝:“吴老板,盘马老爹不想说了,你也别再逼了不是?再逼他也说不出什么来呀——”吴邪算是受够这种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