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察觉出了,赵桐看起来成日嘻嘻哈哈的,其实心思很细腻,将身边的每个人都照顾到。
做事情又往往要做到最好。
他记得李兴竹他们几个当时在开玩笑问,赵桐你两岁时就发誓要做诗王。
你如今的诗写得怎么样了?
虽说在报刊上登了不少,可真能拿得出手,能广为流传的却是不多。
也正因为此,赵桐现在极少写诗,不过每日读书背诗,将大佬们的诗句反反覆覆读诵,分享一日都未曾停过。
他每日的生活都很充实。
看起来不正经,其实是个很务实,且非常优秀的少年。
吕义仔细一想,还真像他说的,京都能配得上他的,啊呸,他也被赵桐带偏了,能与之门户对的确实不太多。
要么早就订亲了,要么年纪太小了。
果然,每个单身者都有理由。
月老庙的姻缘池,大家都往里头丢铜板儿。
赵桐换了一大把,领着三一起去丢。
晓秋道:“赵公子,我听别人说好像每人只能丢一个,不然就不灵了。”
他这一大贯看着极不靠谱。
赵桐道:“怎么就不灵了,我拿了这么多,咱们每人投个二百来个,总有一个投中的,这叫广撒网好捞鱼。”
行吧,他那找媳妇就是找饭搭子的言语把晓秋给惊着了。
这会儿广撒网更把晓秋给惊着了。
是以,晚上回去梁王妃问她,今日玩得如何,晓秋吭吭叽叽地将赵桐的话给转述了,“奴婢总感觉这赵公子不靠谱。”
他拿了一大串的铜钱,自个儿倒是随手一丢丢上了,可乐阳这边就不那么顺利了,结果,赵桐直接下水,从乐阳手里接过她的,趟着水送了过去,还直接放到了最中心点儿。
说什么,佛不渡你,我渡你。
整个一个癫人。
还有后来,乐阳去求签时,他连让她求都没求,直接从里头挑了一个上上签塞到她手里了,还顺手给晓秋和吕义各塞了一根。
嘴里念道着,“我们定能心想事成,万事顺意。”
好家夥!
晓秋已经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了。
先前见赵桐时,也只是一起吃吃喝喝,哪知到了庙里,他整个人都癫了。
梁王妃也是听得一楞一楞的。
梁王倒是乐哈哈道:“这孩子很不错,本王很喜欢。”
梁王妃抽抽嘴角。
看向女儿,“你觉得呢?”
乐阳:“……”
确实有些癫,不过莫名心情好。
赵桐拜完月老,就已经快到正月十五了,他爹的信也到了,让他没事就赶紧回京,别在外头乱逛。
你家小妹都订亲了。
男方是赵护的去年主持会试时特别欣赏的一位考生。
当时本经的头名,会试的第二名,今年二十了,与赵桐同岁,瞧瞧人家,小小年纪已经中了进士,殿试得了二甲头名。
按赵护的话说,这孩子很是靠谱。
这么一对比,显得赵桐非常之——
总之,姐夫们都入朝了,表哥们也都不差,现在连妹夫都在翰林院当值,唯有你还在外头浪荡。
赵护是想让他备考两年后的春试的。
赵桐其实也有这个意思,二十五岁的状元虽然好听,但从那位小朋友的嘴里吐出来,总有点儿被鄙视的意思。
哪知,他这边刚将信送走,说自己大概四月份就能到家。
梁州这边却是发生了判乱。
梁州占地极广,可却大部分在边疆地区。
有一大部分人并非汉人,梁王能从京都到封地,当时也是因为梁州某些地区发生了情况,这才让梁王带着妻女过来了。
这一待便是七八年,这其中乱子也是不少。
大部分都是小打小闹,唯有这次不一样,据说是新上的土司不服朝廷,再加上这前年大旱,朝廷给的东西少了等等。
总之,判乱了。
赵桐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地图上添添减减,听吕义说完,嗷的一声站了起来,颇有些兴奋地开口,“真的假的?那我们是不是不能回去。”
吕义拧眉,“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不是更该走了吗?”
赵桐嘿嘿笑道:“建功立业的机会啊大哥,你怎么就能这么走了?”
赵桐想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