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电话。

笔记本中间夹着一张便签纸，上面潦草地写着一串数字：742-555-0147。不是电话号码的格式，更像某种编码。程默拍下这串数字，继续翻找。

书桌抽屉底部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年轻时的母亲站在一座老宅前，身边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两人表情严肃。

照片背面写着"与弟弟在老宅，1993"。程默这才想起自己有个舅舅，在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母亲从不提起他。

带着满腹疑问，程默离开了老房子。在去通讯公司的路上，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让他的血液再次凝固——又是"妈妈"。

程默将车靠边停下，深吸一口气才接起电话。

这次，电话那头没有哭声，而是一段清晰的录音：

"小默，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己经不在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关于我们的家族，关于'彼岸来电'...我在书房的暗格里留了..."

录音突然中断，变成刺耳的忙音。

程默盯着手机，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这段录音他从未听母亲说过，但确实是母亲的声音，而且提到了"彼岸来电"——正是他在网上看到的那些灵异故事中使用的术语。

通讯公司的城西营业厅比总部小很多，装修也很陈旧。

程默向柜台后的工作人员说明了来意，对方查询后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先生，系统显示这个号码确实是在5月15日由机主本人办理的销户，但我们这里5月份的系统升级，所有业务都暂停了三天。"年轻职员挠挠头，"这说不通啊。"

"能查一下具体操作记录吗？"

职员压低声音："更奇怪的是，操作记录显示是在我们这台终端办理的，"他指了指面前的电脑，"但那天这台机器根本就没开机。"

程默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你们有监控吗？"

"有，但..…."

职员犹豫了一下，"监控硬盘那几天刚好坏了，什么都没录下来。"

走出营业厅，夕阳己经西沉。程默决定立刻返回母亲的老房子，寻找那个所谓的"暗格"。就在他走向停车场时，手机第三次响起。

这次，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程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程默先生吗？"一个陌生的女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是，您是哪位？"

"我叫苏雨晴。"

对方停顿了一下，"我...我昨晚接到了我己故父亲的电话。我在灵异论坛上看到你发的帖子..."

程默愣住了："我没有发过任何帖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可是...帖子署名是你，内容是说接到了亡母的来电，还说'我在棺材里好冷'..."

程默的血液仿佛瞬间结冰。

他没有发过这样的帖子，但对方却准确地说出了他昨晚经历的内容。

"我们...能见面谈谈吗？"苏雨晴的声音带着恳求，"我觉得我们可能遇到了同样的事情。"

程默看了看时间，答应了见面。他隐约感觉到，这个叫苏雨晴的女孩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咖啡馆里，苏雨晴比程默想象中要年轻，约莫二十五六岁，长发披肩，脸色苍白，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她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咖啡，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杯沿。

"谢谢你能来。"她的声音很轻，"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

程默首接问道："你说你看到了我发的帖子？但我确实没有发过任何关于这件事的帖子。"

苏雨晴拿出手机，打开一个灵异论坛的页面递给程默："你看。"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标题为《亡母来电，说她在棺材里好冷》的帖子，发帖人ID是"程默1988"——正是程默的出生年份和他常用的网名组合。帖子内容详细描述了昨晚的经历，甚至包括一些程默没有告诉任何人的细节。

"这不是我发的。"

程默将手机推回去，感到一阵恶寒，"我甚至不知道这个论坛。"

苏雨晴的脸色更加苍白了："那...是谁发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程默问道："你说你也接到了类似的电话？"

苏雨晴点点头，眼神飘忽："我父亲半年前因车祸去世。昨晚三点多，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他在一个很黑很冷的地方，找不到路回家。"

她的声音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