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胡人交战,偷袭我大黎。我奉命调守西境,在与郑军对峙时,决定施夜袭之计。当晚,我率三千骑兵突袭郑军大营,郑军毫无防备,其主将连盔甲都未来得及穿,丢下这柄殊越剑,就仓皇逃跑了。战后,君上就将此剑赏给了我。”
虞瀚东闻言,忙道:“既是君上赏你的,我就不能夺人所爱了。”说完正要解剑交还。
穆骅拦住,道:“虞兄万勿推辞,我与你一见如故,以此剑相赠,最是合适。”
虞瀚东只能作罢。两人又聊了一会,结伴去看看其余人的战况。
当他们路过“辛”字擂台时,突然传来“咻——咻——咻——”的声音。
两人同时望向擂台。
擂台上一名面相粗犷的男子正挥舞长鞭向对手发起攻击,他手中长鞭足有两丈长,其攻击范围覆盖了大半个擂台。令虞瀚东和穆骅惊讶的是,此人手中的长鞭如一条具有生命的毒蛇,上下翻飞,相击作响,让人眼花缭乱。
对面是一名手持长剑、样貌清瘦的男子,他时而矮身,时而凌空跳跃,不断躲避长鞭的攻击,可以看的出他还是有点实力的,否则不可能撑得这么久。
这时只见粗犷男子使出一招“白蛇缠身”,菱形的鞭头如灵蛇般向清瘦男子窜去,瞬间从其腰间缠了一圈。清瘦男子别无他法,只能以剑护身,手中长剑与身子一起被长鞭缠住,避免了被缠死,跟着他奋力就地一滚,总算侥幸挣脱开来。
“啪!”的一声巨响,地板上顿时留下了一条深深的裂痕。粗犷男子这招“扬鞭催马”可谓势大力沉,场下的观战者都吓得心头一震。
虞瀚东与穆骅互望一眼,他俩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的神色。
清瘦男子数次想欺近,却总是被这鬼神莫测的长鞭逼退,只能在外围苦苦游斗,他就像狂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未几,清瘦男子突然抛下长剑,站在擂台边缘。
粗犷男子收鞭,两丈长的鞭子如活物般缠回他的腰间,这一手耍得相当好看。
清瘦男子抱拳道:“冉兄技艺过人,小弟认输了。”
姓冉的粗犷男子面无表情地还礼道:“承让了。”
擂台判官跟着唱喏道:“临黔冉峤——胜!”
穆骅悠悠道:“只知临黔壤驷氏鞭法天下无双,一直未曾见识,今日得见如此神妙的鞭法,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虞瀚东点了点头,赞同道:“如此鞭法,我也是生平仅见。”
“看来这冉峤晋级决赛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是啊,纵观在场的人,能胜过他的必定寥寥无几。”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觉间走遍了“己”、“庚”、“辛”、“壬”四座擂台,竟然没有找到一个兄弟,虞瀚东猜想,他们很可能都聚到“癸”字擂台,看白五一与冷佥的比试了。于是两人向“癸”字擂台走去。
“癸”字擂台此刻聚集的人稍微多了些,气氛却不是很热烈。
虞瀚东顿感不妙,今早入场前,他曾嘱咐过白五一,如果不能力敌,索性就认输,不要逞能。确实他并不看好白五一能战胜冷佥,然而现在这里气氛诡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挤入人群,他首先看到了潘大牛粗壮的身影,于是向他走去。果然黄志和刘元毅都在这里,只是他们三人俱都望着台上,神色紧张,虞瀚东立即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向擂台。
擂台上,趴在地上的白五一一手撑着剑,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咬着牙向站在擂台中央的冷佥发起进攻。
冷佥面有难色,此时他的剑已经收入鞘中,见白五一冲来,他抬腿一脚将白五一踹翻在地。
虞瀚东忙问道:“他这样已经多久了?”
黄志发觉虞瀚东出现在身旁,连忙回答道:“已经七个回合了,他早应该认输了,不知怎么,总是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来。冷佥已经给足面子了,他却还不知好歹。”
虞瀚东微叹了口气,他心里明白,白五一不愿放弃的原因是为了能够在会武中走得更远,以此能得到黎王的赏识,然后建功立业,以图今后能为只有一面之缘的岑二娣赎身。
场上,冷佥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一脚将白五一踹下了擂台。
这一刻,虞瀚东知道白五一的希望破灭了。
黄志、刘元毅、潘大牛三人立即将白五一扶了起来,查看有没有受伤。
冷佥缓缓走下擂台。
此时黄志三人已经将白五一抬走了,虞瀚东正要随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