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
一望无际的荒野中,黑夜里透露点点火光,以及密密麻麻的黑影在林中穿梭。
随着喊叫声散去,军队的号角响起,孟长乐猛的从床上弹射而起,紧接着莫名的不安迎上心头,
“豪哥!快起,有人袭营!”压下心中不安,孟长乐猛的推向一旁的黄家豪,随后猛的向帐内大吼。
原本连赶了好几天路的兵卒们随着孟长乐的贴耳一吼,纷纷被惊起。
来不及看向众人,孟长乐拿起长刀,待出帐外,黑夜中,厮杀声回荡,不时还有人痛苦呻吟,一时间愣在原地。
“嗖!”
一道划破空气的声音从耳边飞过,孟长乐扭头看去,借着微弱的火光,一支箭矢印在离自己不远的树干上。
这时孟肯才回过神,随之而来是一阵后怕。
“你小子愣着干嘛!”这时黄家豪已经出了营帐,瞧见怔着的孟长乐喊了一嗓子。
不过来不及听少年接下来的话,又喊了句“跟好我。”便提着刀,往一处厮杀的人群,奔跑而去。
少年见状紧跟着黄家豪身后,片刻间,体型与力气加持下的黄家豪犹如狼进羊群,人不可挡。
而少年原本不安的心理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取代,脸上带着狠厉,眼中杀意四露。
而俩人的加入,也让这个小型战场的胜利倒向了孟长乐他们。
或许是因为夜晚的缘故,袭营的敌人在手臂上系着白布条,因此很好辨认。
不多时,又有两名敌人加入,原本一挑二的还能压着打的黄家豪,如今只能在三人的围攻中自保。
也因为这俩人的加入,让孟长乐本就二打一的局面,变成了一对一。
“铛!铛!铛!”
刀与刀的碰撞声犹如刺耳的金属风暴,尖锐的声浪直穿透人的心灵。
凶戾之气缠身的孟长乐随着时间的流逝,放弃防御,宛如一个不怕死的屠夫,一刀接着一刀砍向对方。
守而必失,自反而缩,已有取死之道。
随着对方不慎,孟长乐全力一刀砍在对方的腰上,那人捂着伤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来不及休息,喘了口气后,见对方没有反抗能力,便往一旁同伴那冲去。
往常宁静的荒野,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嘈杂。
清晨,当天刚泛起白肚,孟长乐看着往日对自己观照有佳的黄家豪此时苍白着脸,依靠大树旁。
“你哭什么,我又没死。”看着少年红着的眼眶,黄家豪干裂的嘴唇没好气说着。
“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偷袭。”少年低着声腔说道。
黄家豪想抬手,却使不上力,于是作罢,眨眼笑着道:“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要心存善心。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孩童,只要他提起刀,那便是敌人。”
少年连忙点头,见状满意点了下头,随后看着少年打趣道:“你在不去找随行医官,我还真可能死了。”
少年一怔,换沮丧为笑。
看着跑向远处的少年,黄家豪闭着眼享受端着的安静。
“耗子,还没死啊。”
黄家豪睁眼,看向说话的人,嘴角抽搐,没好气说道:“你陈二狗都死不了,我怎么能死。”
陈破晓歪嘴笑着,“要不是这身肉,啧啧,早投胎了。”
黄家豪白眼相望,不再理会,见胖子不理会自己,陈破晓也不再说调侃的话语,而是来到他旁边坐了起来,看着战后破败的营地。
……
清河南岸,听着来人的报信,黑袍男人皱着眉头。
随后挥手,示意跪在地上的人离去,片刻后,一儒服打扮的老者来到黑袍男人身前恭敬道:
“主公,三部如今损失惨重,不知接下如何。”
“柳大合,孟费二部依旧,胡葛部?”说到这黑袍男人犹豫一会儿,又接着道:
“让胡葛部从汇合变成去清河禄口。”
“这…主公要是胡葛不去?”儒服老者面色微变,沉声道。
黑袍男人瞥了眼儒服老者,面色如常,淡淡道:“传令下去即可。”
儒服老者应了声是,退下,黑袍男人看着平静的河面,低声自语,“饵挂钩了,你吃还是不吃。”
……
“什么!叫我部去清河禄口!”
胡葛部临时的营地内,一外貌伟岸,燕颔虎须汉子瞪着双目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