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死了。”
一处校场内,操练声欲将天穹撕开一个口子,士兵们有的在跑步,有的在比武,有的在被教官训话。
而在校场一旁,两位兵卒正打量地上少年郎儿。
“我说了别叫我二狗,我有名字,叫陈破晓,还有这小子不是死了,是昏过去了。”
看着气哄哄的陈破晓,一旁的胖乎乎兵卒皱着眉,不满道“什么陈破晓,还不如二狗好听,而且从小到大我一直怎么叫啊。”
叫陈破晓的兵卒白着眼,正当想说些什么时,孟长乐迷迷糊糊间听到争吵声。
“好了,别说话,这小子醒了。”
当孟长乐睁开眼时,发现面前站着两位兵卒,原本要开口的嘴,只是张着,却没出声。
见孟长乐面色苍白,身材较为壮大的兵卒笑着道:“你这小子竟然半路吓昏过去,我们有这么吓人吗?”
许久后,孟长乐脑子才清醒,哆嗦着身子,看向眼前二人,略沉吟道:“这里是?”
“校场。”叫陈破晓的兵卒回道。
“校场?”
胖乎乎兵卒看向孟长乐解释道:“就是休息,训练的地方。”
此时孟长乐才真正恢复心神,怔怔望着着四周的环境,目中带着抹好奇。
“我这是从奴变成兵了吗?”就在少年想着什么时。
“我叫黄家豪,他叫陈二狗。”胖乎乎的兵卒介绍自己时,手指也指向一旁的陈破晓。
陈破晓黑着脸,怒声道:“老子叫陈破晓。”
“好好好,他叫陈破晓,我们是一个村的,和你一样被家里人卖了,现在是胡将军的兵。”话语间透露自豪的意味。
“那我现在是?”
见少年问道,黄家豪低着比常人一般大的脑袋,陷于沉思。
见状一旁的陈破晓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淡淡说道:
“你现在是我们百夫长的读信郎,这几天带你熟悉熟悉环境,然后加入训练中,百夫长有书信时会唤你过去。”
孟长乐若有所思点点头,这时原本陷入沉思的黄家豪却突然开口。
“对,就是这样,还有你这小体魄比上一个强多了,我们百夫长不像别的百夫长,读信郎都是养的好好的,上一个就是操练累死了。”
一旁的陈破晓脸色一变,将还想说话的黄家豪一脚踹倒。
“哎呦,你干嘛呢?”被踹在地上的黄家豪吃疼,叫着。
“不会说话,别说话。”扫了一眼,又看向少年,“这人就是这样,不过你放心,只要完成每日的量,没人会管你,而且百夫长对手下人很好,这个以后你会知道。”
少年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时间在少年熟悉军营环境中悄然飞逝,期间也去过百夫长那里,给其读过几次信,而那位百夫长给人的感觉则是很好。
于是愁眉苦脸大半年的少年脸上又洋溢起笑容。
校场旁一处小山坡上,少年不知从哪找来干草铺在地上,然后躺在上面,嘴角还叼着根干草。
不知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里,随后闭着眼,嘴角呢喃,“阿婶,小瑶你们还好吗?”
时光匆匆,一晃又过去两个月,迟来的春天终是将雪止住,随之而来的是万物复苏,一派生机蓬勃的景象。
这一日,锣鼓喧天,号角空幽长远,往日热闹的校场此时静可闻针落。
一排排兵卒随着长官的一声令下,口号齐一,声欲与雷霆一争高下,“杀!”
高台上,一年过半甲的中年人也随着这声杀字后对校场兵卒庄严吼道,“出发。”
随着一声出发,“嗒……嗒……”紧接着是兵卒整齐划一的步伐,一抹刚破土的翠绿也在这一刻舞动身躯,似在为他们能凯旋而舞。
官道上,此时依稀能看还有雪没有融化,但随着一条如长龙般的队伍走来,纷纷与泥融为一体。
黄家豪看着一旁的孟长乐,用手碰了碰对方,“孟长乐,你给百夫长读信时,知不知道这一次是去哪?”
孟长乐没有扭头看向他,而是盯着前方人的脑袋回道:“豪哥,刚刚胡将军不是说过了。”
黄家豪白了一眼,不过却看见自家什长在看着自己,立马面色如常,好好走着路。
不过嘴却小声说着,“你没打过仗,上战场只能靠自己,到时候你跟着我或者你二狗哥,别把小命弄丢了。”
说者或许是随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