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牢房里出来,他们一行人紧随着李功名,沿着昏暗的走廊,朝着地牢三层走去。李功名的步伐虽然有些踉跄,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期待,仿佛即将迎来一次重要的转折。
三层的门非常隐蔽,它巧妙地隐藏在石壁的纹理之中,如果不仔细查找,根本无法发现。
李功名颤抖的手指指向一处看似普通的石壁,他们顺着指引仔细摸索,终于找到了机关的所在。随着李功名缓缓扭动按钮,一阵轻微的机关转动声响起,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了通往第三层的入口。
他们踏入第三层,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感到惊讶。
昏暗的石壁上只有一盏摇曳的灯火,勉强照亮着周围的环境。
地牢中陈设异常简单,只有一把孤独的椅子和一张破旧的桌子,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孤独和等待。而在这空旷的地牢中央,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被八根粗重的锁链紧紧锁住,他的目光如炬,审视着进来的每一个人。
看到他们进来,老人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仿佛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是不是老朽的死期到了?”
王天霸赶紧上前一步,诚恳地说道:“老人家,您误会了,我们是来放您出去的。”
老人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光芒,他紧紧地盯着王天霸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然后,他缓缓地开口问道:“哦?发放了我,你们的主子会发放过你们?”
晨渊走上前来,解释道:“老人家,您有所不知,曾经的当阳山寨已经被灭了,地牢一层二层的人已经被放了,现在只剩下您了。”
老人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问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为何会被关在这儿?你们可知道你们到底惹了谁,后果会如何?”
晨渊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朗声说道:“老人家,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只要我们无愧于心,就算现在就死去,那也值得。朝闻道,夕死可矣。”
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有趣。你们几个出去,这小娃娃留下!”
王天霸和姚胜等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犹豫不决。老人见状,脸色一沉,冷声道:“怎么?想从我口中得到些东西,就把这小娃娃留下。”
晨渊见状,心中一横,他转头对王天霸和姚胜说道:“大哥二哥,你们先出去,老人家不会为难我的。哦,对了,让兄弟们备好酒菜,等一会儿老人家要吃饭饭。”说完,他毅然决然地留在了地牢中。
王天霸和姚胜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担忧的神色。但他们也知道,现在除了相信晨渊,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于是,他们转身走出了地牢,留下晨渊和老人单独相对。
待众人走后,白发老人目光如炬地盯着晨渊,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虚伪与谎言。晨渊只感觉浑身发毛,仿佛被一头猛兽盯上了一般。他心中暗道自己真是没出息,竟然被一个老人的目光吓得如此狼狈。于是,他鼓起勇气,与老人对视起来。
“哈哈哈哈,小家伙,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老人突然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赞赏与愉悦,“将来你的成就必定不低啊。”
听到这话,晨渊打了个哈哈,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老人家,将来如何我真不好说,但是如果您不给我们透露一些有用的消息,我这小命过几个月就要交代了。”
老人闻言,笑容更盛:“哈哈哈哈,你小子还怕死?刚才还说什么‘朝闻道,夕死可矣’呢。”
晨渊尴尬地挠了挠头:“老人家,那就是说说而已。再说了,老话还说了:蝼蚁尚且偷生呢。”
老人突然脸色一沉,厉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公子,卧底到这当阳山中呢?”
晨渊心中一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我能是谁家公子?不过是父母被山贼杀害、村子被屠的孩子罢了。”他说得情真意切,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之色。
老人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你没有撒谎!”
他肯定地说道,“有些东西是演不出来的。”
接着,他话锋一转:“你在地牢里的所作所为我都清楚。”这让晨渊大吃一惊,不知道老人到底知道多少。
老人继续说道:“你们放掉囚犯、你给二层姑娘们的衣服和饭菜、还有你审问张狂和李功名……这些手段就连我都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