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稳和宁连二人办妥事情,便立即从桃林赶回京都汉明。
此时已是下午申时,二人直奔灵狐署而去。
刚刚坐定,郑强便来禀报,“殿下,李进还是什么都不说。”
原来刘稳在别院养伤之际,感觉郑强这人善于言辞,而且办事稳当,于是刘稳就把郑强调到了灵狐署,协助宁连。
这不,宁连和太子出门办事,郑强就在灵狐署坚守岗位。
那天走之前,宁连交待郑强,后院空房关着一位叫李进的灵狐,怀疑他与东边暗通款曲,有空去跟他唠唠嗑,看看能不能探出他去那边暗卫营干什么了?找的何人?
早在云天发现有人形迹可疑报告给刘稳的那天晚上,刘稳就安排宁连派人在小门那儿蹲守,当天就把李进逮了个正着。
问他干什么了,他说自己闲逛去了,问他找谁了,他说谁也没找。
宁连想给他用刑,刘稳不让。
想着郑强平日能说会道,或许能哄着李进开口,看来也失败了。
听了郑强的报告,宁连说道:“殿下,干脆上刑具吧,我就不信他不开口。”
“不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若我们误解他了,岂不是让其他的灵狐寒心。”刘稳站起身踱步走到窗边,看看天色,窗外一片天光。
“这样吧。”刘稳回身对郑强说:“你去府里把云天公子接过来,看看他可有什么好办法。”
“好,属下这就去办。”郑强领命飞快离去。
文萃阁内,云天早已不胜酒力,旁边坐的水伊姑娘不但曲唱得好,而且还特别会劝酒。别说一、二、三能给你说出道道来,就是看见个蚊虫飞过,她也能劝你喝上两杯。
说什么“官人喝了这杯酒,天下蚊子(文字)数你优”,“官人再喝一杯酒,蚊子(文字)堆里你封侯”,说完咯咯咯地笑,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云天不禁想到为何男人会乱了酒色,这酒色还真是不分家啊。
不由得看向众人,那边的水晴在唱着于文灿的诗,还不断地给文灿抛媚眼,文灿脸色通红,不言语,只是笑。
刘稹倒好,干脆趴桌上装晕。
阿满正和张帆拼着酒,蔡烈一只手搭在阿满肩头。看来人家张帆是真的海量,而且似乎不怎么与那些歌女互动。
阁主呢?阁主去别的房间招待客人了。
当郑强骑着快马到了太子府,又骑着马到了文萃阁推门而入时,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个状况。
他绕过众人来到云天身边耳语一番,云天似乎酒醒了那么一点,“快,快,快走。”
拉着郑强就欲离去。
刘稹一伸手可拽住了衣襟,“云天,你去哪儿?”
“殿下有事找我,我先行一步。”
“哦,你去吧。”刘稹伸出手胡乱摇了摇。
云天又拐了回来,“王爷,明日跟我去趟穆王府,可好?”
“穆王府?你去作甚?”刘稹挺了挺身子。
“哦,给穆王妃送曲谱。”云天回答。
“好,明日未时,我去找你。”
“好,一言为定。”
在场的几位看到郑强的装束便明白了,定是太子有事找云天。于是便纷纷上前跟云天道了别,约定找时间再相聚。
水伊、水晴、阿满也都一副恋恋不舍的姿态,娇声说着“白公子常来啊”、“云天公子可要记着奴家”、“白公子下次给我写首诗”。
云天双手一举,“好好好,好好好,再会、再会。”
出了文萃阁的大门,就看见府里的马车在门口停着,一问车夫,原来是徐公公的安排。
徐公公猜到云天公子跟着刘稹参加诗文会,肯定会喝酒,而且太子又派郑强去府里找云天,想着必定是有要事,所以郑强前脚走,徐公公后脚就安排了马车。
“还是公公心疼我。”云天突然好想哭,这喝醉了酒啊,人的感情就容易脆弱,云天擦擦眼泪,靠着车厢想。
不多时,便到了灵狐署。
看到郑强搀着云天歪歪扭扭地走进正厅时,刘稳的脸色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色一样阴沉。
“宁连,去给他弄碗醒酒汤。”刘稳吩咐道。
待云天在刘稳旁边坐定,看到刘稳盯着自己,眸色深深,云天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要挨骂了啊,赶紧扯出个笑脸,“殿下,您回来了。”
“嗯。”刘稳不再看他,走之前告诉过他不能再醉酒,这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