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很快就到了,又来了一波侍女把写好的诗词收了去。
刘稹伸了个懒腰看看云天,“我看到你写的了,是词,不过词牌我没听说过。”
“回头我多写几个给你,你可以填一下。”云天回眸一笑。
刘稹感觉什么东西在眼前亮了一下便消失了,赶紧眨眨眼,什么也没有。
这时,沈鸿邀请刘稹和于文灿上台同他一起评审。
沈鸿拿起一张开始读了起来:《咏荔枝》 累累蒸雨熟,颗颗向阳酣。锦壳朱惭色,清香蜜让甘。
读完之后,向着台下问道:“这首诗大家给几分?”
“八分”、“八分”,下面一众人等欢呼起来。
“好,这是张帆的诗,张帆得八分。”
接着又读了两个人的诗,云天感觉不如张帆写得好,但是也是得了八分。
《荔枝娇》 娉婷娇娘十七八,红衣雪肤嫩又滑。若得日日能相见,解开罗衣吻香娃。
沈鸿读完这首诗,台下哄堂大笑,这算是打油诗呢,还是淫诗呢?
沈鸿更是笑得快说不成话了,还连读了两遍。
刘稹在台上也是笑得前仰后合,就连不苟言笑的于文灿也张开了大嘴在笑。
“诸位、诸位,先静一下,大家猜猜这是谁的诗?”沈鸿清了下嗓子问道。
“还用问,肯定是蔡烈的。”、“哈哈哈,蔡烈蔡公子。”
“大家还真猜对了,就是蔡烈公子写的,大家给几分?”
“八分”、“自然是八分。”
好么,云天想,合着都是八分,这比试的是什么呀?都说文人相轻,这里倒好,文人相护、相抬。
接下来是刘稹的《咏荔枝》:澹红衫子白罗裳,还是佳人倒晕妆,天与色香南渡海,醉中风味不寻常。
这首诗得了九分,云天想应该是面子分吧。
然后是于文灿的《荔枝》:年年惯见侧生红,自读新篇迥不同。绮树有霜朝更艳,冰盘无暑日初融。
也是得了九分。
云天看看周围,一百来人,两刻钟写出来的也就二三十人吧,也可能人家有的写出来了并没有上交。
“今天还没开出十分的,我们看看最后一个,咦,这是什么?哦,是一首词,我念给大家听。”沈鸿拿起最后一份。
《浪淘沙 五月麦香染》 五月麦香染,荔子初丹。绛纱囊里水晶丸。可惜天教生远处,不近大元。
往事忆当年,圣人偏怜。一从魂魄天涯远。只愿红尘有驿使,满眼荔山。
沈鸿读完,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都在思索,这时云天抬头一看,三楼似乎有人在关注着场上的一切,一闪身便不见了,似乎是个女子。
“十分,肯定得十分。”、“是,应该十分。”、“就凭最后一句满眼荔山,就得十分。”
“‘不近大元’,这句写得好,大元人想吃吃不到,拿我们没办法,哈哈哈”沈鸿说着,眼睛继续盯着那首词,“‘满眼荔山’更好,满眼都是我们大荔的江山,好,白云天,十分,祝贺他。”
不等沈鸿说完,全场便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云天被众学子簇拥着上台,有点小害羞,台上刘稹和于文灿看着他冲他点点头。
沈鸿从侍女手里接过一个托盘,里面是一簇玛瑙雕的荔枝,红红白白,相映成趣,栩栩如生。
沈鸿把这个玛瑙摆件双手送到云天手中,“云天公子,这词牌我要了。”
“好,沈先生。”云天笑着回应道。
到了这时,诗文会算是结束了,有的人回去了,有的则是上了三楼。
云天自然不例外地,被沈鸿、刘稹、于文灿、张帆、蔡烈簇拥着往三楼走去。
这三楼是做什么的,自然是舞台歌榭,饮酒、作诗、唱曲儿的地方。
云天算是今天折桂之人,被众人推至上首。
稹王在这儿,云天怎敢上座,连连推脱。
“云天,这是文萃阁的规矩,无妨的。”刘稹安慰他道。
没奈何,云天只好坐于上首,然后左右分别坐着刘稹和沈鸿。
可是让云天感到不解的是,怎么他跟他刘稹中间要隔个位置呢?
正怔愣间,便听的一阵软哝女声,呼啦啦进来三位美艳女子,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抱着她们各自的乐器。
三位女子站成一排,给众人见了礼。
沈鸿发话了:“水伊,你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