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元帅帐,敖达将军刚听到斥候来报,说大荔派太子前来督战,只带了三千人马,并且安营扎寨,据说是主帅生病了。
本来正被铁塔败下阵来弄得心情不爽的敖达将军一听三千人马,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个大荔,真真是不足为惧,困也要困死他们,哈哈哈。”
众将士一看主将换了笑颜,立即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乎自上而下,不论将帅还是士兵,饮酒作乐,唱歌跳舞,好不快哉。
敖达将军就等着对方的援兵一到,开始攻城,誓要在大元皇帝生日六月二十九之前夺取五羊城,向元皇献上大大的寿礼。
四日后,五月初二夜,元军营地篝火通明,敖达稳坐帅帐,斥候来报,大荔的援军刚刚进了城。
敖达率领一众副将开始排兵布阵,准备第二日夜晚发动猛攻。直到深夜,敖达等人才去歇息。
凌晨卯时,正当敖达刚刚进入梦乡之时,便听得营地一阵骚乱,伴随着一声声“走水了”,敖达迅速起身,冲向帐外。
只见营地后面放置粮草的营帐火光冲天,伴随着一阵喊杀声从后方传来,这时敖达明白了,自己被偷袭了。
再看向五羊关城楼,火光通明,旌旗招展,城门大开,冲出数千铁骑,朝着营地而来。
瞬间双方便开始了一场恶战。
“将军,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铁塔浑身是血杀了过来,气喘吁吁对敖达喊道。
“传令我军,休要恋战,赶快撤。”敖达挥舞佩剑,跨坐马上,准备杀出血路。
“元贼,哪里逃!”
突然听得一声暴喝,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便砍了下来,敖达头一低,躲了过去。
回身与来人战在一处。
来者何人?正是带领容、宣两城驻军从敌后袭击的王讯。
此时王讯挥舞一柄大刀是呼呼生风,愈杀愈猛。
敖达哪儿敢恋战,边打边找退路。
这边王讯追的紧,不给敖达喘息的机会,二人马打盘桓,不消十个回合,敖达已成了王讯的刀下亡魂。
元兵一看主帅没了,不少人纷纷放下兵器。
不远处,正与白良激战的铁塔看见敖达已亡,奋力拨开白良的银枪,跑了过去抱起敖达尸身,“元帅,我带你杀将出去。”
发狂似的抡起流星锤,一时间风声鹤唳,无人敢近前。
此时他已经被包围了,白良和王讯两人一递眼色,白良下马,用银枪攻击铁塔下盘,王讯在马上,提着大刀和流星锤叮叮当当的正面开打。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不多时,铁塔便被砍飞了锤子,腿上也被白良刺了两枪,轰然摔倒在地,白良枪尖直抵咽喉。
“且慢。”
只听一声喝止。
白良回头,原来是太子殿下。
只见殿下神色温和,“白狼,且留他性命如何?”
白良不解,“为何?他杀了我们很多兄弟。”
王讯也疑惑地看向太子。
这时,白深将军也策马过来,“殿下和我在城楼观战,看此人甚是勇猛,是一员虎将,殿下惜才。”
白良一翻白眼,“我说刘稳稳,你怎么还是如此妇人之仁?”
白良自小跟随太子伴读多年,二人一起读书,一起练功,相交甚好,说起话来也没多少顾忌。
白将军瞪了一眼白良,“怎么说话呢?退下去。”
......
此时,战事已了。
白深安排王讯和白良打扫战场,清点俘虏,自己和太子在敌营周围随意转转。
“白将军,不知云天公子年齿几何?”太子言道。
“犬子一十六岁。”
“哦,聪明可爱,我甚欢喜。”
老白将军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意思吗?
当他看见云天和太子一起带着援兵进了南城门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
当初白良当伴读那是无奈之举,说到底是怕老皇帝猜忌自己的忠心,给他吃个定心丸。
这可倒好,白良还没回来几年,又打上云天的主意了。
殿下说话了,也不能冷场啊,“殿下谬赞了,小儿少年轻狂。”
太子微微一笑,“等了了这场战事,我想带他回京城,伺候笔墨,不知老将军可允准否?”
这时候,正倚着城墙上的垛口打瞌睡的云天猛然惊醒,耳朵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