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休笑了下，如醍醐灌顶，“还得是江大人提醒，这三司审过的案岂是你我能左右的。”

“诶，对了。”宋辞休话锋一转，笑问，“牧之你是不是该娶妻了，舍妹说她倾慕你许久，不知你瞧我舍妹……喜否？”

听话的人皱眉，因他这一皱，清新微甜的空气无端生了股微压之势，宋辞休顿感背后一寒，连忙迂回，“……当我没问？”

江承启回到惜墨院已是亥时三刻，平常他的寝屋入夜，院中小厮只会点一盏烛台等他入室。

今晚却是格外与众不同，连候门的小厮都换成了一位婆子。

未及屋舍，一婆子便笑眯眯迎了上来，“老奴见过大爷，老祖宗今夜派了名丫鬟过惜墨院伺候，老奴适才临时调教，如有不周，望大爷体谅。”

说着，婆子顺势就为江承启开门。

烛火被一层烟霞纱笼罩，满屋烛光映出淡粉，暧昧又旖旎。

江承启顿感不适。

才一进屋，婆子也极为贴心地把门带上，嘴角不自觉就露出满意的笑容。

听见合门声音，迎面就走来一位丫鬟，肤白乌发，轻纱薄衣半拢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盈盈下跪，细声细气地轻唤：“奴婢小满儿见过大爷。”

挽起髻儿露出大片光滑的后颈，领口开得很低，胸前呼之欲出的雪白实在是耀眼而勾人，周身还萦绕着沐浴后的芬芳。

江承启没想到他的祖母动作如此之快，他读圣贤书，却不是圣人，也从不认为自己会是个清心寡欲之辈。

男人与女人不同，纵然在没有情的爱欲里，也能得一场欢愉。

这好像是男人之间一致达成的共识。

但真相是，一个有野性的征服欲，是一步一步将女人臣服在自己身下，那才是一场情与欲的升华。

江承启没有看她，只是冷声道，“大爷累了，去门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