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城是大秦的都城,横跨在数百米宽的灞水之上。自从天下疆土一统,这里已经不能用人间的语言来形容它的繁华。
万里之外的行商告诉他的亲友们“东方升起了一轮太阳,和天上的太阳一样的给我们光!”
“那里遍地的黄金和珠宝,漫野的香料和丝绸。”
鬼差作为秦世宗预想中秦庭在江湖中的眼睛,它的总舵却安置在了长离城新胜坊的盛油巷子。
很难想象得到,它是一处看起来平常到乏味的宅子,特别是当它还住的有人家时。
鬼差中最为神秘的鬼首就在这里,这是他住了二十三年的家。
作为鬼首的宫长度是个教书先生,他每七天会在家中就的书房里闭门谢客,去处理一下日常的琐事,而很急的事情会被‘喜鹊’带回来。
书房中很干净,偌大的屋子里就一块很平的石头当作桌子,也能当作椅子或是床榻。
当然,很长的时间里,上面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
宫长度推开门,入眼就看到了三封印有喜鹊纹饰的信纸摆在了桌面上,自左向右,
一封绛紫,是缉捕司的岳东湖;一封赤红,是止恶和尚,一封玄色,是世宗秦佑。
打开最左边的密信,是在询问江湖上是否有可以御风为刃,挪移无双的六重天高手,宫长度想了一下,原先是有的,七十六年前登顶的枯风王好问,炼风为罡,幻化万物。
可他在五年前已经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没人知道。
将岳东湖的放下,向前走几步,拿起止恶和尚的,他说明性道士让李取经去接白沐安了,如今二人正在赶去花炉,还提到他和明性要去抓一只雪猿。
看来岳东湖想要问的人身份有了。
最后将皇帝的那一封丢在了一边的废纸筐中,那里堆了一大堆的一模一样的信封。那脚趾头去想,就是在问有没有秦沁儿的消息和那个不成器太子的学业。
至于皇帝的长生梦,在信里是说不清楚的。
宫长度将三封信看完,给岳东湖回了一封信,告诉他以前是有个叫王好问的,但现在这个人,或许是承了他的衣钵。将写完的信放在桌上。
又取来另一张纸,顿了顿笔写道,“东阳鬼,牙门鬼,仲翅鬼,冰原熊山,杀燕二。”
又将这几个字划掉,为了一个燕二和李取经,动用三个六重天,到底够不够?
围着石块绕了一圈,止步后又在其后加上了一个白面鬼。
鬼差的体系中,门面是一鬼首六鬼手,但鬼手或是鬼首终究不是鬼。鬼差中的顶梁柱还是那几个用死后的六重天炼成的真鬼。
在宫长度看来,没有什么正道魔教,只要能为自己所用的都是好的。
书房的门带上就出去了,宅子里也就宫长度一人,不用担心些不好的事。
至于写好的信,晚上会有人来拿的。
寒江城,号称是最接近冰原的城池,以贩卖冰筏子作为支柱。
此刻的一家门店后的一大块空地上,摆着个长约四丈,宽一丈半,一层楼高的巨物。
“这种冰筏子怎么敢拿出来卖的呀!”白沐安将手蜷在衣袖里指着这家店的掌柜。
“金蟒比家的冰筏子呢?”他记得自家老爹的那一个就是金蟒比家的。
“金蟒比家?他家早就被灭了满门,二百年的手艺可不是嘴上说说,着不遭人嫉妒了?只是可惜了,要是早上几年比家还在的时候,几位官人还能买到一架上好的冰筏子。
但比家现在全家都被灭了门,那群硬骨头连带着吃饭家伙一起进了坟里。现在这手艺也是失传了。在市面上能找到的,只有次一等的冰筏子。”买冰筏子的老板看白沐安几人不懂,带着些唏嘘解释道。
“这也分三六九等?”李取经是真的不懂。
“那可不,当初我那架坐上去就像是和平地一样,一点都感觉不到震动,而且日行七百里。可这架?”白沐安踹了一脚底下的囊,“可不见的比坐轿子舒服。”
江伯玉拿着碗温酒站在冰筏子的甲板上,碗里突然间起了涟漪,朝着下面惊讶了一下“呀!那个蛮子不是姓比吗?”
“天底下同姓的人多了,哪里有这么巧?再者,蛮子那习性,杀人不杀全家我都觉得他不是蛮子。”李取经满不在乎的说。
“不对!咱们起先为什么不去金蟒,而是去了酥司?”白沐安反应过来,问李取经和江伯玉,在当初决定时李取经以白沐安不听指挥为由剥夺了他的话语权。全部由李取经江伯玉两人决定。
“谁知道金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