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楼呀最高楼。
不知此天高,不识此地厚。
开在隔壁的望星楼日夜的都在盼着最高楼歇业。
但最高楼身后站的是境洲的势力第一的断刀宗,望星楼的靠山只是境州下的齐云郡再下面的麦江府的一个大点势力。谁能想到自己在这紫凌渡辛苦了二十年,人家来了之后就只在门外插了柄断刀宗的断刀,自己二十年奋斗就随麦江东流。
张旧是望星楼的掌柜,这两天常常望着最高楼的最高处,那里好像入了云。听人说这几日最高楼又攀上了一个天大的人物,而那位大人物现在就在最高楼的最高处住着。
要是自己有机会攀上这样的关系,一定要比最高楼强上千百倍。
张旧知道自己这是痴心妄想,但只是想想又不犯大秦的法。
这时一个穿着紫貂袍子,约莫着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年纪轻轻的却拄了一根银杖,踩着门槛进了望星楼的大堂。一看就极为不凡。
“你就是这家的掌柜?”他向小二儿要来纸墨,俯在一张桌子上低头写,嘴却不停。
“紫凌渡口从来没有酒楼是门派开的。断刀宗的犯了戒,我给你手书一封,你送去华山府的三川门。他们知道怎么去解决这事。”
店里的小二儿不知道三川门是什么,只知道断刀宗是个天大的势力。能解决的了断刀宗的,一定是比天还大的。
可是张旧知道。他怎么说也是洗髓了的好手,在江湖十大宗之一的灵宝宗当了数年的仆役,也知道些秘闻,就比如说,现在江湖中流传最广的江湖十大宗每一个都是白手套。
只鳞片爪出云雾,横压江湖千岁声。说的是以“巫”为首的真正的十大宗。
真正的十大宗从来没有真正的凑齐过,如今的十大宗只有八家。
而三川门可是在天下十大宗门里坐六望五的顶级宗门。他张旧乍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时间里感到欺骗和荒诞,连带着看向白沐安的眼神里都带着杀意。
把他献给三川门,可是泼天的富贵!
但假如,假如他是的呢?张旧又不自主的想到,那可是比天大的的富贵还要天大的荣华!
张旧将脑子转的飞快。
是了!
他提到过,断刀宗犯了戒!一定是那个在最高楼的大人物!那种人物,也只有同样地位的人敢说这种话!
张旧想到这里鬼使神差接过那张纸,薄薄的纸在手中发抖,连带着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办妥!”
试一试,又不犯法,谁知道呢?
紫凌镇建起来的十几年里并没有这个规矩,在半年后,听到看到断刀宗被灭门的事实后,紫凌渡口多了一个这样的规矩。
白沐安的原因也挺简单,断刀宗准备去做朝廷的鹰犬,这让江湖不乐意。它的最高楼不知礼数,在知道江伯玉身份下还对外迎客,这李取经不乐意,于是他也不乐意。
江伯玉不愿意现在就走,大雪才刚停没多久,她还想等到雪化的那天,看看能不能碰到几十年一次的紫蟒冰潮。源自麦江上游的冰渣里杂着紫色的矿砂,流经此地时因为地形漫过江堤,在太阳的照射下就会像是一条紫色的冰蟒在慢吞吞向前,蔚然大观。
事事总不如愿。海员外已经回来了,就是说孙彦子两人也就往天门关去了,等不得的。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主要是是白沐安,是个难伺候的。
又是嫌弃路上颠簸,要买汗血马拉车,又是说君子不卧乡野之塌,要带上上好的锦被丝绸。
结果,前前后后在镇子上跑了半天。回到酒楼的白沐安要了口水,润了喉咙张口就骂“穷乡僻壤的地方!什么都没有还敢吹嘘!白白脏了老子的袍子!”
身后跟着个伙计,牵着几匹普通的马,也不知道是从哪家商队里买来的。
反正就挺尴尬。
江伯玉和李取经年轻时还会骑马,但当境界越来越高,再好的马匹对于他们来说都没自己施了轻功来得快。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对他们来说只要行的够快,包袱里面带足火折子起火对付个意外就足够了。
但对于白沐安这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未曾习过武的,还是骑着马方便一点。
要是让李取经一路给提到天门关。啧,要知道从紫凌渡到天门关可都是官家修的大道,他白沐安还要脸不要了!
将就着骑吧,和孙彦子他们约的日子还有一段,也不是很急。
从未有过停下的漫天的大雪,这里与中原仿佛是两个世界。这里是王朝疆域的最北边,再向前,是就是亘古的冰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