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恭老爷,科场舞弊,你是犯了欺君的大罪,嫁祸他人,他人也不服呀。你要想脱干系,总不能让别人垫背吧。你也是官场老司机了,我晓得你怎么自保……“
待李尔话落,开光已磨好墨,催促道: “快快把字签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此互不相识。玲玉姐姐还等着你呢。”
说罢,向他扔过笔去。文房四宝侍候,恭副主事却期期艾艾,磨磨蹭蹭,开光便不耐烦了,又说: “不要问我们是谁,告诉你了,你又待咋地?实不相瞒,江湖上谁个不知,此间少年!就是本帅哥!”
这威胁的力道,令恭老爷浑身一震,灰头土脸,颤颤巍巍,捡起地上的毛笔,在墨盒里浸润,也不说话。李尔心中暗喜,继续施压,他说:
“你也别怪,若不顾忌你是朝廷命官,我二人只需一招,便可要你老命,劝你识相点,赶紧把押划了,否则......哼哼......”
李尔语气森冷,恭爷心中一凛,一边在墨盒边沿,左右背背笔毛,一边颤抖着嗓音问道:“划押后,好汉真的让我走?”
”真的!黑道白道,道亦有道,达成受人所托,咱就两清了。” 李开光应诺,眼露狡黠,贡院副主事不觉浑身哆嗦,忙垂头耷脑,把名签了,按了手印。
李尔接过状纸,收叠妥当,示意开光收了兵器,放了恭老爷。
二人看他摇摇晃晃,朝别院走去,转身即刻闪进树林,到刚才与车夫分手处汇合,驶离纺锤县,直回偏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