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聂思悠的头还是沉重的厉害,迷迷糊糊睡了一夜,醒来时房间里空无一人,窗台上新换的鲜花散发着自然的香气,冲淡她身上带出来的萎靡病气。
她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刚一起身,脑袋里晕得整个房间都在转。
聂思悠伸手去按两边的太阳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穿着家居服的北冥离殇斜靠在门口,看起来极为舒适的淡灰色让他整个人少了几分凌厉之感,一头黑发也不如工作时那么齐整,单手插在裤袋里,身体斜靠在门边,姿态颇为慵懒。
见她睁着眼睛,北冥离殇的眸光深了深,“醒了?”
“嗯。”
聂思悠应了声,说话气力有些弱,“你今天又没去财团?”
北冥离殇朝她走过来,俯下身揉了揉她的头,继而掌心覆上她的额头,“行了,没烧了,要不要起来,躺床上躺久了也不舒服。”
聂思悠看他这大有她不好,就不去财团办事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嗯。”
“来。”
北冥离殇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聂思悠缓了一下,头便没那么晕,被他抱着坐起来,不是坐在床边,而是坐在他的腿上。
北冥离殇跟抱孩子似的抱着她,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去捡地上的拖鞋给她穿上,道,“走,出差回来给你带了只温驯的宠物,带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宠物?”
聂思悠惑然。
他出差时正和她闹得不开心,竟会给她买宠物。
给她穿上鞋,北冥离殇也没放她下来,仍是抱着她往外走去。
一直到楼下大门口,刺眼的阳光照进来,聂思悠看着墨东、墨西都站在台阶下方,不少保镖也立在庭院里,她便推了推北冥离殇,想从他怀里下来。
北冥离殇拧眉,“你病还没完全好,不能下地。”
她只是感冒而已,再说也好得差不多了。
“抱着我怎么看宠物?”聂思悠看他。
只见庭院里摆着一个类似箱子的物状,之所以说类似,因为上面都盖着深色的布,看不真切。
大概就是他指的宠物。
北冥离殇睨她,似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抱着她走出大门,才将她放下来。
“打开笼子。”
北冥离殇牵住她的手道。
忽然,一只雪白又毛绒绒的小东西滚了出来,浑身毛发雪白,一双眼睛黑黝黝的,纯净至极,趴在里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萌化人心。
聂思悠看着,然后转眸默默看一眼北冥离殇,几秒后道,“阿离,这只小狗狗好可爱。”
说完蹲下身子抱起它,揉了揉它的毛发,雪白松软。
墨东、墨西相互看一眼对方,小姐管他们千辛万苦寻来的白狮叫狗,还真是与众不同。
“这是狮子。”北冥离殇看着她道。
闻言,聂思悠嘴角一抽,手一松,“小狗狗”就摔滚在地上,还发出嗯嗯不满的声音,用小脑袋蹭着聂思悠的脚。
所以他管狮子叫温驯的宠物,这还真像“活阎王”做出来的事。
北冥离殇看了眼这没用的东西,一脚踢开,不能讨聂思悠欢心,留着还有什么用。
“墨东,把这没用的东西丢去喂鳄鱼。”
墨东默。
老大,别啊,小姐不喜欢,他喜欢,给他啊。
这可是S国唯一一只白狮了,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来的。
聂思悠看着“小狗”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正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见她看过来,小东西立刻站起来,讨好般地朝她吐着舌头。
这萌萌的模样,喂鳄鱼太残忍了,聂思悠站在那里,看不得小家伙可怜兮兮又缠绵的眼神,让她忍不住再次弯下腰将它抱了起来,小家伙立刻乐了,直冲她吐舌头,欢得不行。
聂思悠的唇角不由得微微上勾,看看身旁的男人,“还是留下吧。”
北冥离殇看着在她怀里蹭来蹭去的这玩意,这画面极其刺眼,突然有些后悔送了。
看着聂思悠,冷声问道,“这货是公的母的?”
聂思悠疑惑的抬头看着北冥离殇,这是他买的,她怎么知道公母?
墨东连忙走上前,道,“老大,是母的。”
听到是母的,北冥离殇脸色才好转,勉强还行,待等长大些也不准这么亲近他的女人。
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