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什么好日子呀?和姐夫去喝茶了吧?两口子那么有情调么?”
一进办公室,楚歌就见到了满脸堆笑,温柔可人的刘小丽,这不同寻常的表情让楚歌吓了一跳,她回头看了看身后,没人,这才确信刘小丽是和自己说话。
“和姐夫去喝茶?谁呀?谁姐夫?没有啊?”楚歌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愣了一下,回答得七零八碎,忽然想起了昨夜的不期而遇,想起了洪秀的眼泪,坏了,昨晚回家太累,做饭吃饭睡觉,她忘记打电话安慰洪秀了。
看着刘小丽热情而又充满期待的眼神,加上自己的心猿意马,楚歌一下子慌张起来,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嗫嚅着:
“啊……不是……哪有什么好日子?没有姐夫,我是和……”想起洪秀的反应,楚歌急忙捂住嘴巴,慌里慌张地改口说:
“一个同学。”
“哦?同学?啊,我知道了,男的吧。”刘小丽盯着楚歌的眼睛,伸出食指放到自己的鼻梁上,脸上的笑容荡漾开去,满脸都是探询到了别人秘密的暧昧和得意。
“不是男的,真不是,真的,哎呀,哪有男同学呀,我是跟……”发现刘小丽会错了意,楚歌不知道该做何解释,电光石火之间就有许多念头疯涌而出,有一些委屈:“想我楚歌一直自诩是凭着自己的能力活着的堂堂正正的女人,她刘小丽竟然以为我在与别的男人幽会!我可是已婚女人,这种事,如果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不过想到洪秀泪流满面的样子,她心里又充满了侠义之气:决不能出卖洪秀,不管这两个人与那个帅男人有什么关系。
楚歌把两只手全都捂到自己的嘴巴上,连鼻子也没有幸免,这让她呼吸变得困难起来,看起来呆头呆脑,欲盖弥彰。刘小丽洞若观火,盯着楚歌的眼睛迈着方步围着楚歌踱了一圈,她神情轻佻,满面春风,对自己的判断信心十足,于是热情地拍打着楚歌的肩头,说:
“呵!没看透啊,没想到秦姐这种表面老实的人原来这么时尚,还藏着这么一个会去茶室的有钱有情调的男人。”
“完了,这是解释不清了。”楚歌一时不知道该说出谁的名字,她彻底懵住了。刘小丽逼视着楚歌,灿烂的笑容早已烟消云散,露出了一贯的洞察一切和睥睨一切的表情。她自信地眯了眯眼睛,拉了拉嘴角,用力地重重地用鼻子呼出一口气,打了个嗨声,小声嘟囔道:“怪不得能从镇里直升到我们这里,原来这里有人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叔,大爷还是爷爷。”
说完故意用力摆动腰肢踱到自己的电脑前,一屁股坐下去,再也不看楚歌一眼。
楚歌莫名其妙。
午休时办公室没人,楚歌给洪秀打电话,想安慰她一下,不想洪秀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说:“小样儿吧,还安慰我呢,再怎么地,我也不会把日子过成你那样,千疮百孔的。你瞅你家老张那死出,在我这里呆一会儿,他也打电话来追,我还能把你卖了呀,你怎么找那么个玩意儿?真是扒拉着挑的呀,像他那样一无是处的男人,真挺不好找的。”
楚歌早已习惯了洪秀的毒舌,听她说得这么狠,也就放下心来。至于那个帅男人,楚歌真心希望洪秀能把他搞到手,三十三了,一个大龄剩女,也该有个属于自己的男人,组成一个小家庭了。
春节联欢定在这个周五,和人事科的小合唱已经练得很熟练,楚歌准备的个人节目是剪窗花,报给刘小丽的时候,她把嘴撇到耳朵根,说:“剪窗花交作品就行了,没见过还能表演的。”
问陈远征,他说,先在办公室彩排一下,把把关。楚歌把电脑打开,找到欢快吉祥适合迎接新年的曲子《步步高》,又找了四张白纸,跟刘小丽借了剪刀。音乐响起,楚歌双手捏住白纸的边缘上场,向观众一一展示之后,四张纸放到一起,只见她反复折叠,把纸折成细小的三角形,接着一边绕着场子行走,一边用剪子飞速地剪,纸屑纷纷落地,不一会儿,楚歌回到原地停下来,放下剪刀,把剪过折过的纸打开,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个六角形的大雪花,只是,中间都有个巨大的圆心。楚歌把四张纸分别打开,把其中的三张交给陈远征、刘小丽,还有一张放到桌子上,她拿着手中那张纸继续绕场一周,一边踩着音乐的节拍快步行走,一边撕纸,等到走回陈远征身边,把那张纸交给他时,陈远生抖开那个大雪花一看,中间撕出了一个“新”字。楚歌拿走了陈远征手里另外那张纸,继续绕场撕纸,依次撕出“新年快乐”四个字。四张纸交给四个观众,四个字由四个观众来展示。陈远征笑逐颜开,说:“不错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