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新婚那夜发生了什么,只在婚房内找到了已经没了气的季珩,而叶辞早被人给带走了。
虽然叶辞失踪了,但是幸亏南宫瑾倾尽全力的寻找,这才救回了他。
大婚忽然变成丧事,莫不是人间一大悲哀。
叶辞心如死灰,却始终不愿意相信季珩已经离开他的事实。他从床上挣扎下地,跌跌撞撞的朝屋外走去。
“少爷,你中了那些贼人的药物,现在身子还未恢复,快躺下休息吧。”陈伯上前扶住他,神色忧愁。
他家少爷命怎么这么苦,一连爱上两人都落得个天人永隔的下场。
“陈伯,你带我去看看季珩吧,你带我去看看他……”叶辞喉头哽咽,面容悲戚。
他多想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他亲眼看到季珩死在了他的面前,少年脆弱的身躯倒在冰冷的雪地里,任由他如何呼唤也得不到回应。
那天的雪夜真真寒冷至极。
“好吧。”陈伯看着叶辞眼中的固执之色,无奈的点头,命人备马将他带到了季珩的墓碑前。
那墓碑还未经过风吹雨打,月白的碑板上刻着几个字。
“叶氏之妻季珩……”叶辞抬手抚摸那刻痕,双手颤抖。
他从未有何时这么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心软。
当初他就该杀了那该死的黑衣人,如此他的季珩就不会离开他了。
“我会为你报仇的,你等着我。”叶辞眼神温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陈伯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心里也痛恨起那些杀人凶手。
暗处,白召月心疼的皱起了眉,她不过暂时离开,去处理刺杀叶辞的杀手,寻找根源,短短的一段时间竟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看着叶辞脸上浮现的死志,白召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她也找不出问题所在,看来必须得回去找找师傅了。
“少爷,你切莫悲伤过度,打起精神来,我们要将杀害少夫人的凶手绳之以法。”陈伯安慰的拍拍叶辞的肩膀,找个理由想让他振作起来。
叶辞理解他心中所想,回头极为艰难的扯了个笑容,“陈伯不必担心,我自是会去找出那个人。”把他千刀万剐。
眼前是季珩乖巧的笑颜,叶辞心如刀割,他呆坐在季珩的墓碑前整整一天,直到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才被陈伯给带走。
………
昨夜皇上临幸了一位民间美人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让宫内争宠不休的众嫔妃气炸了心肺,摔了不少茶盏。
锦心殿内。
“阿衡。”南宫瑾怀抱赤裸的君衡,语气亲昵的与他肌肤相贴。
君衡脸上的人皮面具昨夜便被他扯下,露出了他日思夜想的容颜。
宽大的床上整洁一片,昨夜疯狂的凌乱已经被他命人收拾干净了。
君衡脸上浮现一抹淡红,想躲避南宫瑾炽热的怀抱,但这人的手紧紧的勒住自己的腰,让他动弹不了。
“你,你放开我。”君衡推搡着南宫瑾的胸膛,眼神羞恼。
他自觉对南宫瑾有愧,昨夜种种不曾拒绝,但谁知道这人如此放肆,让他吃了许多苦头。
心爱之人鲜活的躺在自己身边,南宫瑾空荡许久的心终于被填满,哪里肯放开他,任由他怎么说也不动。
他生怕自己一松手,这一切就变成了他自己虚无的幻想。
这种痛苦,自从阿衡走后他经历了不少。
“不放,这辈子我都放不开了。”南宫瑾凑近君衡,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光滑的肩头。
他没有问他为什么假死,也没有纠结他的狠心抛弃,只要这个人此刻在自己的身边便足矣。
君衡面颊滚烫,但他还记得叶辞和兄长,于是试探的问道:“叶辞他。”
“他已安然无恙的回了丞相府,你不必担心。至于你的兄长,他一路快马加鞭,想必此时已经到边境了。”南宫瑾指尖描摹着君衡的侧脸,转而转过他的头吻了吻。
他不会同阿衡计较,但不代表别的人他就能轻易的放过。
不过,这两个人确实活着不是吗。
南宫瑾眼底闪过浓烈的恶意,抬眸间漾起一片柔和。
“阿衡,我都如此退步了,你还是想离开我吗?”
君衡听着他声音中含着的委屈,想到兄长和叶辞都没有出事,微微放下些心来。
他暂且相信南宫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