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远离京城。
叶辞在季珩怀里哭了一夜,而后便处于昏迷状态没了动静。
季珩心下虽然焦急万分,奈何君衡已经替他把了脉,却也只能摇摇头。
叶辞的脉象正常,并非中毒,也不是得了怪病,但令人感觉奇怪的是,他就是处于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无奈,季珩只好快马加鞭的赶路,想着尽早赶到昱国,请名医救治。
然而,三人的路程仅仅行驶不到一半,便遇到了麻烦。
锋利的飞镖突然穿过马车遮挡的帷布,深深没入季珩身后的车厢之中。
空无一人的郊外,十几名蒙面人围住了三人的马车。
“兄长可有受伤?”
君衡神情凝重,马车外一片寂静,肃杀之气渐浓。
忽然,外面响起了打斗声,原来是替他们赶马车的下属见有人率先动手,便与十多名蒙面人开始了厮杀。
“你保护好叶辞,我出去解决。”季珩将怀中的人放到君衡怀里,一个闪身冲出马车,加入了缠斗当中。
马车外刀剑纵横,君衡揽住叶辞,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外面的动静。
这些蒙面人个个武功了得,多亏了跟随季珩的暗卫从暗处现身,形势才勉强得以控制。
季珩擅长用毒,在其中一名蒙面人抬手之时,便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立即大喝一声,“捂住口鼻,退后!”
然而,那蒙面人根本不是准备使毒,而是掏出了个白色的圆球,用力砸在地上。
瞬间白色粉尘铺天盖地的弥散开来,所有人均无法视路。
突然,季珩意识到什么,他凭着记忆倒退靠近马车。
当他掀开马车帷布时,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君衡和叶辞的身影。
倒是坐垫上留下了张纸条,大剌剌的写了几个字。
“昱国储君,来日方长。”
季珩眼角猩红,手背青筋暴起,将纸条狠狠地捏紧。
南宫瑾!
随着烟雾散尽,蒙面人也跟着如潮水般退去。
季珩闭眼深吸一口气,而后下令,“除去影一,其余人即刻回云国京城暗中保护小公子,不得有误。”
说完,他直接舍弃了马车,翻身上马,驰骋而去。
锦心殿。
君衡清醒时,眼前蒙着一块黑布,四肢被人用绳子绑住,宛若砧板上待宰的鱼。
他心知多余的挣扎都是无用的,察觉到屋内另一个人平稳的呼吸声,便试探的问道“你是谁?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那人沉默不语。
君衡只能听到脚步声响起,随即有人站到了床边。
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暗自捏紧了拳头。
脸颊传来轻痒感,君衡侧过头躲开。
下一刻,下颌被人用力捏住。
那人仿佛在把玩什么好玩的物件,拇指摩挲着他的双唇,而后越发的用力,直至粉红的唇瓣红肿犹如充血。
身上的布帛撕裂,凉意阵阵袭来,君衡身体剧震。
密密麻麻的吻从脖颈开始落下,他默默的承受,黑色布条逐渐暗沉了一小部分。
红潮高涨,视线忽然清明。
入目是南宫瑾通红的双眸,那里有千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君衡读出了里面最明显的委屈,不知怎的,他想伸手抱抱他,却只能被迫承受这浪涌波涛。
喘息间,他听见身上的人埋首低语,“这是你欠我的。”
随后,更加猛烈的浪潮袭来,将君衡直接吞噬。
手脚不知何时得以解放,昏迷前最后一刻,后背蓦地砸下几滴温热。
君衡手指蜷缩,抓紧床褥的手一顿,最终渐渐松开。
这是漫长的一夜,对任何人来说。
叶辞从痛苦中清醒,坐在床上眼神发愣。
“季珩。”
他嘶哑的发出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痛苦。
砰。
叶辞从床上滚落下来,声响惊动了守在外面的人。
不多时,陈伯匆匆推门进来,心疼的扶起他。
“少爷,你终于醒了!”陈伯慈祥的脸上布满担忧,头上不知何时多添了些花白。
“季珩,季珩呢?”叶辞抓住陈伯的手,眼含希冀。
虽然早知他会是这幅模样,但此刻见了,陈伯还是不免心疼。
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