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开始有点紧张。
“啊?”他一直盯着我的眼睛, 然后说,“是不是那天厕所人满了啊?”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哦,没问题了,你继续说吧。”
“啊?说什么?”我被问得有点找不着北了。
“说你被琴声吸引的事啊。怎么,你还想继续提厕所的问题?”他坏笑地看着我。
“那有什么好提的啊。不就是孙俊辉老师在那里弹琴吗?”
“你不觉得很奇怪啊?他怎么无缘无故在那里弹琴呢?”江风难得认真一次。
“这个是人都会觉得奇怪,警方也早就考虑过了。有许多人认定他就是凶手。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此话怎讲?”
“卢月的死亡时间在16:00至 17:00,而在这段时间里,孙俊辉在上课。”
“那明显不可能啊, 一节课是四十五分钟,16:00至17:00可是一个小时啊。你可别告诉我一个音乐老师会拖堂啊。而且一拖竟然就是十五分钟!”
“哦,对不起,忘了补充了。他 16:00至16:45在上课,接着就一直在办公室,这点其他老师都能证明, 直到17:20左右他才没有不在场证明。”
“那么你发现尸体大概是什么时候 ?”
“已经是17:45了,正好上完最后一节课,自习开始之前。”
“也就是说,他有四十五分钟的空白时间。”
“你脑子也太不灵光了吧。 卢月在那四十五分钟之前就死了。”
“但是太可疑了啊。”江风仍不死心。
“可疑又不等于犯罪。再说了,现在一切证据都表明他不可能犯罪。”
“不在场证明可以伪造嘛。”
“这怎么伪造?难不成找个一模一样的人去假扮他上课?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是双胞胎,第二种情况是有人用易容术代替他。前者说明你看侦探小说中毒太深,后者说明你看武侠小说中毒太深。”
他轻松地说道: “就说你讲的易容代替吧。你既然也说了可能有两个人共同犯案,为什么不是在那段时间里由另一个人下手杀害卢月,帮稍后涉嫌本案的孙俊辉制造不在场证明呢?”
“那就更不对头了啊。”我反驳道,“既然有同伙,那他何必在人死了之后还跑去那里惹嫌疑呢?”
“转移视线啊。”
“转移视线?”
“对,你自己慢慢想想,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哦。”
“新的发现?你不打算现在全部告诉我?”
“你总得靠自己去思考一些啊, 全部都听我的多没意思啊。”江风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
“哈,你倒真是个负责的解谜者啊。”我将重音落在了“负责”二字上。
“再说了,他之所以在稍后要赶过去,说不定也和制造密室有关啊。”
“密室?”
“嗯,同伙杀人是为了替他制造不在场证明,可是他还有密室工作要做啊,而且有帮凶的话,这个密室也可以解释了。”
“啊?你还真想出解决密室的办法了啊!”我惊叹道。
“这又不难。”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不难?你倒说说,这个密室是怎么弄的?”说着,我把密室的图纸摊到了桌子上。
“你好好看看,”我指着图纸,“这个房间只有两个出口, 一个是早就废弃、被木板钉死而且发现时还贴满了胶带的窗户,另一个就是我亲自证明了被胶带封得死死的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通往外界了。
你倒是说说,孙俊辉是怎么把胶带粘上的?”
“一个人是做不到,但是两个人就可以了嘛。”江风扭了扭脖子,继续说道, “其实呢,就是因为这个密室的表象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我才有信心解开它。”
“真的?”我半信半疑地问道。
“真的。”他自信地点了点头,说,“表象越不可思议的事物 一定有着越简单的本质。有些事情就是因为太简单了,而它表现得太不可思议,所以我们会自己在心中误导自己,觉得背后一定有着很复杂的诡计,而根本不会往简单的方面去想。这个密室同样简单到会令你失望透顶的地步。”
“那你快说啊。”我不耐烦地嚷道。
“我们必须肯定一点想让胶带死死地黏在内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