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龙润?!
安玉满满脸写着不愿意,“就算尚书大人要带我去都城,这绪纸的忙我也还是无能为力啊......”
“那这恐怕也由不得安小哥了。”张尚书沉着脸态度强硬。
他这般态度,让安玉满不明所以。
这尚书大人如此执着,难道是认定她一定能帮得上忙?还是只是想诈诈她?
“如果尚书大人执意如此的话。”安玉满无奈地妥协。
她不介意去龙润玩玩,但这绪纸的事她是真的无法出手相助。
张尚书微眯起眼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孩子。
良久,他才收回视线。
“既然如此,那就三日后,与本官一同前往龙润。”
怎么还来真的!
安玉满在心里叹了口气,“好,我会与我娘好好准备的。”
这场全羊宴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宴席结束,一只二十来斤的羊,三个人远远吃不完。
拎着打包的食盒回到高府,安玉满边走边不断唉声叹气。
“真是地方越大事就越多......”
满打满算来到府城都不到一个月,她和她娘就遇上了这么多事。
如果去了龙润都城,在天子的脚下,还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她。
光想想安玉满都觉得头疼。
“你回来了?”愁眉苦脸地走到小院,恰好遇上坐在院里的江鱼。
“我与那三人见过面了,不过他们似乎也知道我与你的关系,都不愿意与我多说什么。”
“也是。”安玉满点点头。
两人在商会的时候没有避嫌,被外人认为关系好也是正常。
江鱼从桌上拿起一个茶杯,满上后推了过去,“你呢?让你发愁的不是那三人吧?”
安玉满坐到他的旁边,捧起茶杯放在嘴边,“三日后,我可能要去龙润了。”
茶水的热气氤氲而上,一同被她吞吸入肺腑,整个肚子都暖和了起来。
“这么突然?与你采盐商一职有关吗?”江鱼诧异。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用这个借口呢!”安玉满放下茶杯懊恼不已。
采盐商已经选出,理应即刻回到听珠县,马不停蹄的开始采运食盐,哪里还有空闲去龙润!
江鱼嗤笑,“是谁还能为难得了你?”
自从与夏清重逢后,他的神情都比之前要丰富了许多。
安玉满摇摇头,“现在还不能说。”
看张尚书那个架势,明显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她自然也要替他保守这个消息。
“看来是个大人物。”江鱼了然地喝了口茶。
高家贡布的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轻轻揭过,立马引起了商会中人的注意。
“不过当了个小小盐商,江鱼那小子居然敢跟我们摆架子!”江家的一个小辈怒骂道。
江府内的议事厅里,以江廖为首,聚集了一众本家的男人。
“就是,区区一个庶出的,敢不听本家的话!”
底下的江家人议论纷纷,坐在主位的江廖却只是捏着胡须没有开口。
“行了!”片刻后他喝道。
在场江廖的辈分最高,所有人都听话的噤了声。
他抬眼,眼里满是精光,“现在重要的不是旁支的那小子。”
“难道老爷子在意的是高家的贡布?”下面有人猜测。
“不错,老夫收到消息,有大人物来了府城,还与高赐见了面。”
江家的生意做的很大,手下跑腿的人众多,不光是府城,就连都城里的风向江廖都可以说是略知一二。
比如最近有一队陌生的商队人马在府城出没,不管是身上的气质还是衣着打扮,都不像是普通行商,而且这队人马似乎是从府城而来。
消息还说那队人与元去流那个老匹夫有接触,引得江廖对此兴趣更浓。
“这几日多多留意高府那边的动静,还有那队人马。”他吩咐下去。
等待的三日,安玉满过的并不轻松。
赌盘结束后,她从钱非庸那里得到了之前答应下来的五千两分红。
她不清楚后面两轮那些商户押了多少银两,不过肯定没有第一轮的多。
到手的这五千两不算很多,却足够她将花月楼买了下来。
她在钱非庸那里打听到,江鱼的那个舅父刘旺十分滥赌,花月楼里姑娘们辛辛苦苦的挣的皮肉钱,大多都被他搜刮走砸进了赌坊。
每个月的开销也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