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不由分说地拉过江文乔的手给她戴上,水润的镯子落在腕间盈盈荡荡,好看极了。
她眼睛尖,江知青和她好大儿这两人刚从山上下来,一进门那粉红泡泡冒的,让自己这个过来人简直看了脸红。
当初自己和云礼他爸也是这样的,她还能不明白吗?
江文乔愣了愣,没想到林棠看着再清冷不过的人,却有这样敏锐的洞察力。
“你是个好孩子,燕子和小熙,我们全家都喜欢你。”
林棠把江文乔脸边落下的一缕头发给她别到耳朵上,一脸慈爱,“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
江文乔看着含笑的林棠,再看着眼睛亮晶晶的燕子,真心实意地点了点头,“谢谢伯母。”
这镯子若是林棠给的谢礼,她是万万不敢收的。
可它只是一个母亲给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那再贵重她也能领。
因为她能保证,会发自内心地好好对待杨云礼,与他相伴一生,携手终老。
两个爱着同一个人的女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晚的晚饭吃的是那只半死不活的野兔子,兔子皮照例攒起来,到时候卖了换钱。
那头小野猪崽子也没卖,一百多斤的野猪肉,一家五口正是缺油水的时候,一顿能吃掉好几斤。
从前为了怕暴露空间的秘密,江文乔没敢每天从空间拿出肉来吃。
如今既然杨云礼知道了空间的秘密,还帮着圆谎,就没必要避讳了。
白锦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就托人把小学课本给自己带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江文乔是白天上工,晚上又得做衣裳,还得准备教师招工考试,几乎每天都是挑灯夜战。
要不是有杨云礼帮忙干活,再有空间灵泉加持,江文乔怕是要累死。
又一次半夜没睡,她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心猛地揪了起来,轻轻把房门打开往外看。
一个黑影利索地翻过高墙,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江文乔猛地把油灯吹灭,反手把门栓插上,心揪得老高,家里这是进贼了?
那黑影落了地,摸索着打开院子门,然后悄悄推了什么东西进来。
不行,得把杨云礼喊醒,她猛地打开窗,刚想大声喊,就被人捂住了嘴。
江文乔心跳如鼓,张口就咬。
黑影里传来男人的吸气声,“乔乔,你是属狗的吗?”
一根火柴燃起,照亮了眼前的黑暗,杨云礼含笑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江文乔气得捶了他好几下,“你怎么回事?回家不走门还翻墙,你吓死我了!”
“不对,这么晚你干什么去了?”
正房传来低低的咳嗽声,杨云礼和江文乔对视一眼,“乔乔,先让我进屋。”
江文乔瞪了他,转身正预备开门,杨云礼却从窗户上翻过。
油灯被点燃,江文乔没好气地望着他,“说吧,这么晚你干什么去了?”
灯火下,江文乔粉面含春,一双眼睛水光潋滟,就连瞪人也是那么别有风情。
杨云礼喉咙上下耸动,咽了口口水,低声道,“我出门办点事,回来晚了,怕吵醒你们。”
“这些你拿着”,杨云礼递过一叠子厚厚的钱票,零零散散的差不多有三百多块,里面还夹杂着一张缝纫机票。
“我给你买了辆自行车,到时候你进公社送衣裳,来回也方便。缝纫机供销社暂时没有,改天我去县城问问。”
江文乔眼睛放光,自己做衣裳的事情没瞒着杨云礼。
眼看着订单越来越多,光靠手缝效率不高,她正想着要弄台缝纫机呢。
没想到杨云礼就给她弄来票了。
她心里甜滋滋的,高兴地搂上杨云礼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吻。
“多亏你想着,我本来还打算托我妈在海城帮我问问缝纫机的事呢……”
软香温玉在怀,杨云礼瞬间绷直了身体,僵硬得跟个木头似的。
只能感受到江文乔吐气如兰,在他耳边温温柔柔地说着什么。
“不过你晚上究竟干什么去了?也不跟我说实话”,江文乔的小手在他后脑勺作乱,一下下摸着他的黑发。
杨云礼理智的弦快要断了,强忍着呼吸,慢慢道,“我跟着公社一些人倒卖东西,晚上去出货的。”
“赵洪也和你一样?”
杨云礼点点头,实在受不住那只拨弄的小手,一把抓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