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奇托圈内人脉,倒是问到些消息。
“韩哥!”
猛然推开工作室大门,他的视线定住了。
窗口有一道挺拔的背影背对着司奇站立,白上衣黑长裤,一手握着手机撑在窗台上,另一手插在裤袋里,暴雨打湿的玻璃窗隐约映出他半边侧脸,是韩江听。
司奇敏锐地感知到他现在心情不算好,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茫声道:“韩哥?”
他无意瞥见韩江听手上的手机屏幕亮着,隐约可以看见叶小姐和另一位美女并肩而坐,再多的就看不出来了。
司奇是某天去到韩江听私人别苑送台词本的时候,偶然碰见叶清瑜,他也是那天知道韩江听是嘉林集团现任总裁的亲亲表弟。
自此之后,他司奇决心干这份工作干到老!
韩江听似察觉他的视线,摁灭屏幕荧光,不着痕迹扫了他一眼。
司奇平移开目光,悻悻地挠挠后脑勺,心虚得小动作颇多。
然后,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欲盖弥彰,咳嗽一声,说起正事:“韩哥,你让我查方总监女朋友一事,目前有点可信的消息了。是有那么一个女生……”
自他开口后,韩江听有一时地怔愣。
他猝不及防地对着司奇开口:“稍等三分钟。”
蓦地被打断,司奇虽然满腹疑云,但还是乖乖地听话闭嘴。
因为他看出韩哥好像有一丝焦躁?
有个决定盘踞在韩江听脑海,绞杀着每一根大脑神经。
韩江听走到沙发椅坐下,双臂撑在膝盖上,十指交握抵在额头前。雕刻般的侧脸紧绷,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司奇接下来的每句话都决定着他到底要不要去南华市。
如果结果真如那日他所见,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去南华市。
韩江听如梦初醒,突然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一口炙热的气息从胸腔肺腑间呼出:“你接着说。”
“三年前到现在,方总监就有一位接触比较密切的女生。也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位。”
司奇偷瞄韩江听一眼,没有看见他任何微变的表情,迟疑一下继续道:“那女生是之前我们合作过的摄影师——涅娅。之前这俩人的绯闻还上过热搜,但都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双方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听完司奇说的消息,他好像沉溺深海窒息的胸腔终于等到那口新鲜的空气,僵直地脊背松懈下来。
连声音都有一丝沙哑,韩江听毫不迟疑道:“司奇,订张明日去南华市的机票。”
——
邀请函上的地点在嘉懿馆,是叶清瑜名下的一处陶艺馆。
跟随陶艺师,梁浅来到一处清幽的地方,面前红木展览墙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手工品。
造型别致,颜色斑斓。
她手里抱着一捧紫色的大飞燕,一袭白色百褶连衣裙,精致垂坠感,仿若漫步巴黎街道的白玫瑰。
穿过陈列架,她晃眼看到铭牌上刻着几个大师以及作品名:史蒂文·海恩门的黑色大地,耿雪的语眼……
陶艺师在屏风前停下脚步,躬身道:“梁小姐,您往里面走就到了。”
梁浅听到里头传出几声轻微的声响,浅笑颔首:“谢谢。”
绕过屏风,她看见叶清瑜绾起长发,坐在旋转的拉坯机前用手抛制,不断调整着力度和方向,将手里的含水半固化状态的泥料磨成形。
不一会儿,泥料在她手里像变戏法般逐渐有了彼得兔的外形。
叶清瑜淡淡的柳眉,弯曲成一抹远山的姿容和音韵,灿若繁星的眼眸因专注而明净和闪亮,使得她的整个容颜都显得那么温婉可人。
仪静体闲的气质与生俱来。
显然叶清瑜沉浸在自己的时间里,没有注意到梁浅的到来,梁浅安静地站在门口也没有出声打扰。
梁浅环顾四周,房间罗列着各式成品,错落有致,营造出艺术冲击的视觉盛宴。
工作台上摆放着各式刮刀和修形刀,以及一些她叫不出名的陶艺工具。
任何布置都是方便手工制作,无不体现主人的用心。
拉坯机关停,叶清瑜抬起头,轻柔地扭动脖子。
她卒然瞥见侧手梁浅的身影,惊讶地站起身,发现她应该等候多时。
“梁小姐,你先坐。”
叶清瑜洗净手上泥料,解开亚麻围裙,温和冲着她笑道:“怎么没叫我一声?”
梁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