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多看一眼都嫌脏,林耀之牵着周梵音的手,大步穿过人群。
杨世泽冷笑,挥手吩咐官兵把人抓起来。心中暗喜,这下还不抓到他的把柄,不吐点银子出来,休想出大牢。
马员外拼命挣扎,嘴里大喊着:“官兵打人了!官兵打老百姓了!我无罪啊!”
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不少有看完全程的,都道是马员外活该,甚至拍手叫好。
反倒是林耀之身后跟着的小厮又倒了回来,语气愤怒:“世子妃也是你这贱民能调戏的,砍了你的脑袋都不为过!”
世子妃在整个国公府都是极为仁厚纯良的人物,今日被这厮言语侮辱,恨不得剥他一层皮泄愤。
世、世子妃?难怪她通身气质不凡,他竟色欲迷了眼,连贵人也敢调戏。
马员外这才意识到他真的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顿时吓得连挣扎也忘记,就这么任官兵捆走。
走出了几百米,见林耀之脸色还是不好,周梵音轻摇着他的手,有些委屈:“夫君,你真的生气啦?”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站在那里,是他自己凑上来的。”
林耀之没有回应她的话,声音有些冷:“秦阿离又去哪里了,怎么不见她跟着?”
周梵音缩了缩脖子,不敢说她打发阿离去排队买烧鸡了。在太守府吃的实在太素,方才在街上闻到烧鸡的味道马上就忍不住了。
“呵。”林耀之阴恻恻地笑:“不说也行,回去我就扣她三个月月例,以后出门我就把你捆在我背上。”
周梵音顿在原地,愕然地看着他的背影。真要这样的话,她在青州玩个球啊。
还是那个小厮,恭敬地安慰着她:“世子妃,您消消气。世子爷也是气急了,您想,今天是那个马员外孤身一人来,要是他带着十个八个人,二话不说把您捆走了呢?”
要不是世子爷来得及时,您今晚又要过洞房花烛夜了。只不过后面这句话,他没敢说出口。
原来他是真的在为这种事情生气。周梵音感觉心情有些奇妙,她长大至今,组织里的人只会说她杀人手法还不够利落,从不会设身处地真的去关心她的安危。
好吧,那就原谅他了。
想通了之后,周梵音又缠上去:“夫君,你要去哪里呀?从现在起我就是你手上的扇子、你腰间的玉佩,你去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林耀之斜了她一眼:“知道错了?”
“嗯!”周梵音点头如捣蒜,虽然她并不会真的遇到危险,到了马府她也有办法把马府搅得鸡犬不宁,只不过现在还是要保持好傻白甜的人设。
林耀之抑制住想上扬的嘴角,淡淡道:“那随我去放鸭子和山雀吧。你也在百姓面前露露脸,这样就不会有不长眼的东西凑上来了。”
这时,周梵音看见秦阿离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手里还捧着一个油纸包着的物什。看见林耀之,她悄悄把脸躲进卖伞的铺子后面。
周梵音:“......”
“娘子,你在听吗?”
周梵音吸溜了一口口水,眼里闪过挣扎,最后痛心地说:“好,我去!”
怎么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感觉?林耀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不想......”
“不,我想!”周梵音果断道,然后就快步朝前走了几步,让自己忽略空气中那一抹烧鸡的飘香。
再不走,她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啊。
田垄间、山林间,只要有农作物的地方,就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蝗虫,还有不少在半空中盘旋,翅膀扇动发出令人胆寒的“喋喋”声。
第一次直面自然灾害,帷帽下的周梵音呲着牙,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也太瘆人了,难怪每次蝗灾的背后,都记载着几十万条人命!
林耀之和杨世泽分别选了六个地点去放鸭子和山雀,然后各自带队到选定的地点,打开笼子。
“嘎嘎——”
鸭子早就急不可耐,在笼子里就伸长脖子想去叨外面的蝗虫。待笼子一打开,鸭子便一股脑地涌出来,快乐地美餐一顿。
鸭喙又扁又长,连土里还未长大的幼虫都要翻出来叨一叨。这时天边飞来一群山雀,飞快地掠食着半空的蝗虫。不多时,这一片地区干净地就像没来过蝗虫一般。
禽类大军果然名不虚传,周梵音暗暗感叹,终于知道现代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治蝗了。
这群鸭子和山雀来到这里,就像大学生进了海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