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书来到九州县公安局,说想看下旅游车,滚落河流的案件卷宗,公安局的一个叫奏队的人,马上帮他去找,周东书知道,一定是朱老师打了电话。
“同志你坐在会议室看吧。”取了卷宗的警察说。
“好的,好。”周东书坐在会仪室,那里很清静,没有人打扰,他找到顾客名单,车上共有24个座位,座位都是满的,但名单上没有叫毛登墨的。
周东书又找到死者名单,一车人除了王子腾,真他23人都当场死了。家属认领尸体的名单里,也没有姓毛的人。
周东书意识到,这果然是个有预谋的杀人案,死者中还有活着的人,要么装死,要么吃了一种药,可以假死24小时,无呼吸。
周杂书把案卷归还给刚才给他的那名警察,打算先回旅馆去看梁平怎么样了。
躺在旅馆里休息的梁平,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玻璃里面,看戴着项链的自己的时候,看见过一张脸。
“你要是再见到他,能认出他吗?”周东书问。
“不一定能认出,不过,你不是一直在练习画罪犯的骨像吗,我说,你画,不就可以认出了吗?”梁平的提议奏效。
周东书马上拿来纸和笔,梁平描述:“长脸、大眼睛、祘头鼻、厚嘴、稀稀几根胡子。”
周东书画出来,梁平说:“就是他,太像了。”
周东书也给他说了,案卷的名单上根本就没有毛登墨的名字,看这画像,有几分像毛登水。
“你的头还痛不痛,如果不太痛,我们今晚去万家庄以东的陆家庄,毛登水的老家在那里,也许毛登墨也居住在那里,极有可能玉坠是他盗走的。”周东书说。
“头不痛了,我把纱布都拆了。”梁平说:“朱老师把这个任务交给刑侦一队的同志了,我们万一打草惊蛇,恐怕不好。”
周东书觉得梁平说的有道理,可他不甘心,玉吊坠被毛登墨偷走,他得拿回来。
他先送梁平回去,谁想,梁平也是这样想的,玉坠是他丢的,他得找回来。
两人的心思一样,下一步就决定暗查,刑侦一队的人是明访。
白天不能去,等晚上去。
周东书发现玉麻将果然不是普通的麻将,只有案件水落石出,下一张麻将上的案子才会显现出来。
傍晚时分,周东书和梁平吃过晚饭,便踏上了去往陆家庄的路,11月12日了,天气变的越来越冷了,考虑到晚上要蹲坑等人,他们每人买了一件黄布面料的军大衣。
七零年代出行,去乡下,没有牛车、驴车、马车、骆驼车,就得靠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跑着去。
昨天立冬了,白天的日子特别短,天黑的很快,农历初九没有月亮,路上也没有车辆经过。
周东书和梁平都二十岁左右,他们走了一会儿就想到了一边走一边玩的游戏,那就是扔石头,看谁扔得远。
半小时后,他们到万家庄的路口了,下一个路口就是陆家庄。
这时,一群羊从对面走了过来,领头的那只拐向万家庄了,看来是碰见万家庄的人了,他们从羊群中间挤过去。
周东书想向他打听毛登墨的情况,放羊人很热情的说:“认识,毛登墨毛登水两兄弟在我们这几个庄子里大人小孩都知道。”
不用问放羊人就主动开说:“毛登水,现在在省城做那个海鲜生意去了,毛登墨是他兄弟,现在在家也和我一样,是个放羊老汉。”
“你们找他有啥事儿?”放羊老汉问。
周东书说:“我们是毛登水店里的伙计,给他带个话。”
放羊老汉用手向东指了指,再走二十分钟,就到陆家庄了,下了路口,向北走,进了庄子,第一家就是毛家。
周东书和梁平走了这一路,身上的大衣都脱了抱在手里,运动发出的热量把身上的寒冷驱散了。
到陆家庄了,放羊的说第一家就是毛登墨家,他们找了一堆草,准备爬在草堆后面观察毛登墨家的情况。
谁知,刚蹲下,一阵疯狂的狗叫声传了过来,他们脚下踩的竟然是狗的跑绳,他们在狗跑来之前,迅速的跑离了狗的跑绳能够到的地方。
紧接着,毛家的木门“哐啷”打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问:“虎子,怎么了,有贼吗?”
狗看见主人,摇着尾巴哼哼了几声,便卧在了草堆上。
男人见狗不出声,便将伸出门缝的头缩了回去。
天太黑了,即使那人是毛登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