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书打开那卷纸,纸上的字是用钢笔写的,周东书仔细的开始阅读,那是王子腾写的,讲述的是一个叫毛登墨的人,为了逼他把一串玉葡萄给他。
曾说要让他身首异处,不得好死,要杀死他的所有家人才解心头之恨。
“警察同志你看,第二页是我哥死前的那个晚上,他口述,我执笔写的,因为他身上插着监视器,不能动。”王子悦说。
周东书看到第二页写的是,王子腾在车上见到过毛登墨。
“当时毛登墨怎么样了?”周东书问。
“我不知道,我哥头天晚上说的时候,断断续续的气也喘不均匀,我又伤心又心疼他,哪里有心思在意别人的事。”王子月说。
周东书想把这两页纸带回去让朱老师看看,王子月说同意,这些年来,她心里总时不时会生出些疑问,哥哥一家的死,是意外还是另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在回去的路上,周东书有两个疑问一直在脑子里打转,毛登墨是毛登水的亲兄弟?王子腾是谁杀的?玉葡萄和他们兄弟俩有什么关系?
周东书一回到学校,就立刻带着这些疑问和那两页重要的线索去找朱老师。
“朱老师请假了,他的儿子在外省上大学,突然晕倒了,学校让家长去陪着上医院检查。”梁平说。
这边陪孩子的朱老师真的是压力山大,儿子十八岁,本应是最健康的年纪,怎么会昏倒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儿子幸好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朱老师和周维维老师这才放心,儿子还要输三天液,周维维老师留下陪护,朱老师连夜返回。
周东书没有见到朱老师,就拉往梁平讨论,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他决定明天去万家庄打听毛登墨的情况。
“不行,你不能去。”在周东书出发前幸好朱老师赶回了,他怕周东书一个人吃亏,一个毛登水还没弄清楚,又出来一个毛登墨,两个肯定有事儿。
朱老师沉思片刻说:“让刑侦一队的人去查,他们更有经验。”
梁平和周东书不得不服老师就是想的更加周到。
朱老师从他办公室密码箱中拿出玉吊坠,交给周东书,并告诉他,那个女孩的妈妈很感谢他,女孩太喜欢玉坠了,生命多延续了一周,她妈妈处理好女儿的事,把玉坠送回了。
周东书接过玉坠心里很不好受,多可爱的孩子!周东书把项链戴在脖子上。
周东书想到让刑侦一队去查毛登墨的情况之前,他们得先理出个头序,朱老师还不知道那两张纸上的内容。
他忙拿王子月给他的两张纸,让朱老师看,朱老师也觉得很有可能车祸事件是毛登墨制造的。
朱老师分析,既然这件事发生在九州县城,九州县公安局就一定会有当时上车人的名单和死伤名单。
如果名单上的人是伤了,那他一定活着,如果死了,也得他的家人亲戚证实。
“今天,你们俩个一起去九州县,到了县城,万海龙你去白狐洞,把玉坠放下,那里隐密,更安全。
梁平你拿着我的信,去县公安局调出当年的案卷,落实毛登墨的情况。”
“是。”周东书和梁平出了朱老师办公室,回宿舍收拾了换洗的衣服,就出了校门往长途汽车站去了。
七零年代的人们,出门办事的人少,客车并没有坐满,有好几个座位都是空的。
梁平闲来无事,就想看看周东书的玉坠有多漂亮,让那个白血病孩子那么喜欢。
周东书就从脖子上取下项链,戴到他的脖子上。
梁平戴上项链,走到玻璃窗前的一个空位置上,对着玻璃照了照,觉得就是美。
突然一块湿手帕捂住了他的囗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昏死过去了。
周东书正闭着眼睛,突然有人喊:“有人死了。”
周东书立刻心里“咚”的一声,粱平出事了,他忙起身过去,只见梁平斜躺在座位上,他冲上去,将手指放在他的鼻翼下面,还有呼吸。
这时,车上的一个医生,抓过他的手号了他的脉说:“他这是被人麻醉过去了,没有大的伤害。”
周东书意识到,来人一定是盯上了玉坠,趁梁平一个人的时候,袭击了他,并悄无声息的将玉坠偷走了。
偷东西的人就在车上,等梁平醒过来,也许他能指认出袭击他的人。
两个小时过去了,梁平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可能他倒下去的时候后脑勺碰在了玻璃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