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人，存活的很少。

王子腾活是活着的，他的身体从大腿处分为两断，在河水里泡的时间太久，下肢当时就坏死了，王子腾送到医院的时候，上半身是活着的。

就活了一天一夜，就死了。当时那开车的司机也死了，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司机开车出了错，车滑下悬崖的。

按玉麻将上的字迹看，是人为的车祸，是什么人恶毒的不顾一车人的性命，制造的车祸？”

周东书在想，当年死者的家庭情况应该留有案底，排查要从每个死者的家属开始。

第一个就从王子腾的家庭开始调查。

朱老师对周东书思维敏捷、沉稳而有计划的工作方式很欣赏，有一点像他年轻的时候，做事有效率。

周东书按照当时留下的地址，找到九州城南边，靠近郊区的地方，那里有一排围墙矮矮的房子。

周东书记得地址上写的是十三号，他在靠最北的地方找到了十三号，周东书走进这个围墙矮矮的院子，地上的砖头缝隙里长出许多野草，似乎没有人的样子。

“有人吗？”周东书走上砖台阶，敲了敲房门。

“早就没有人了，都死了，她儿子儿媳孙子掉河里淹死了，老太太在儿子死后，又活了三年，去年生病死了。”隔壁的一个女人隔着院墙说。

“我是公安局的，她家有什么亲戚吗？”周东书问隔壁的女人。

“老太太有个女儿，嫁到外地，老太太没了那时候，她来过的。”

“她嫁到什么地方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