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三中是由初中部和高中部组成的,万丽丽在那年刚刚调入高中部,周东书见到的是专管高中部的李副校长。
他说,那个案件的所有人都死了,女学生是自杀、万老师的死,有人说是女孩父母为女儿报仇杀死的,有人说她是畏罪自杀的,女孩的父母无法承受女儿的死,双双跳河自尽了。
“万丽丽姓万,是不是你们万家家族的人。”
梁平这一问,周东书可为难了,他怎么知道?
他又不是真的万海龙,他在万家也只认识万海龙的母亲、奶、万叔公(婶)、万海新,其他万家人仅在万家祠堂见过一面,这怎么能算认识呢?
“这得问问万叔公,我离开万家庄太久了,很多族人都记不清了。”周东书极不自信地说。
他们回到学校,将情况汇报给朱老师,朱老师也同意从万丽丽调查起。
于是他们又跑了一趟三中,从档案室找到万丽丽的档案,简历上有出生地,果然是九州县万家庄。
周东书和梁平被朱老师派遣去万家庄调查万丽丽家的情况。
周东书想起万叔公不让他出现在万家庄的话来,万叔公说过,万家人中有人会从身材,动作上产生猜疑,会怀疑他是万海龙。
他不想回万家庄,所以他找了个借口,对朱老师说:“万丽丽的丈夫家是什么情况,我去调查。”
朱老师同意他们分头行动。
周东书从档案中看到万丽丽的老公叫王刚,和她是同班同学,是九州一中的老师。
周东书决定立刻去找王刚,九州一中,只有高中部,王刚老师是教数学的。
周东书在高三年级数学教研组,见到了正在给学生批改作业的王老师,周东书让王老师看了自己实习警察证(朱老师的研究生都办了),王老师为了不影响其他老师办公,便带他出了办公室,来到教学大楼的顶层阳台上。
“这里安静点,”王老师推推眼镜说。“警察找我,不用猜我都知道是因为万老师,她死的太冤了,
学生不做作业,是老师造成的吗?布置和检查作业是老师的责任,这是正常的,学校停了她的课,她就精神恍惚,胡思乱想,等我下班回来,脖子割破了,血流了一大摊,冤死了,冤枉她的人也跳河死了,没有真相,没有结果,没有孰是孰非,一切都过去了。”
王老师自顾自地说。
“除了学校的事,家里邻里发生过什么矛盾纠纷没有?”周东书向王刚提问。
“没有。”王刚摇了摇头说。
周东书又问:“万老师平时和学生们相处得怎么样?”
王刚说:“别的同学都很喜欢她,就是有一个叫毛冬冬的,他不学习,扰得其他同学也不能安心学习。
就是这个毛冬冬,前年暑假期间,他拿着刀子向同学要钱,不给就用刀刺,丽丽班里的一个同学被刀刺破心脏,差点死了,因为他不满十八岁,送少管所了。”
周东书一听毛冬冬姓毛,他马上联想到了毛登水也姓毛,就问王刚老师:“毛冬冬的家长叫什么名字?”
王刚说:“好像听丽丽说,叫毛登水,市场里买海鲜的。”
周东书从九州一中出来,往学校方向走,他得去找朱老师汇报。
梁平这里轻车熟路来到万家庄,他找到万书公,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万叔公便带他去庄子北边的那条街,那里住着万叔公的弟弟一家,弟弟家生了六个Y头一个儿子,万丽丽是他家的老四。
万叔公的弟弟在家里排行老六,庄里的后辈都叫他六叔公。
梁平见到六叔公的时候,他老泪纵横。梁平安慰了老人几句,也不由得流下泪来。
平静了一会儿,梁平便开口问六叔公:“万丽丽和玉麻将有没有什么关联?”
六叔公说:“要说和玉麻将的关联,也怪我,丽丽从小学习好,有出息,他外出上学那年,我便把和玉麻将一个材质的,一块金枝玉叶的项链吊坠给了她。”
“可是,她没了,她的身上,家里都没有找到这个吊坠,我甚至想,是不是这个玉吊坠给她带来了杀身之祸。”六书公越说越伤心,泪水流在他古铜色的脸上越发地沧桑。
梁平告别了六叔公,心潮久久不能平静,写玉麻将记录案情的人,似乎在引导他们一步一步的去做事。
梁平回到学校,他宿舍不回,家也不回直接来到朱老师的办公室。
向朱老师和同东书讲述了六叔公给了万丽丽玉吊坠的事。